“外麵那個男……”
“你叫我？”
秦若染還在輕聲呼喚的時候，雉城川突然出現在門口，臉上都是疑惑。
她一看到他，心裏立即就是一喜，連連點頭。
在想見的時候就能見到，這種感覺特別好，他沒有走真是太好了。
然而雉城川卻依舊一臉莫名，用一種一言難盡的眼神盯著秦若染看。
既然她真的是在叫他，為什麽一會兒是“那個誰”，一會兒又是“外麵那個男人”？
秦若染看懂了他的表情，臉一紅，很難為情地說：“抱歉……我把你的名字忘記了……”
她窘迫的樣子落在雉城川的眼裏特別可愛，他沒忍住笑了起來，說：“原來是這樣，我還奇怪你在幹嘛。”
秦若染的雙頰燒得厲害，回想自己的行為，是有點幼稚。
雉城川走進來，抓住了她一隻手，秦若染呆了一下，下一刻，他就開始在她手心裏寫字。
“這是我名字，這回一定要記好了。呂雉的雉，城池的城，海納百川的川。”
他一邊說，一邊在她手心裏一筆一劃的寫。
等三個字全都寫完，他問秦若染：“記住了沒有？”
秦若染點點頭，隻覺得手心裏燒得發燙，他的名字像是刻在了那裏一樣，她現在還能記起他的手指一筆筆劃過時的觸感。
雉城川握著她的手有點舍不得放下，但是怕會嚇跑秦若染，還是忍著鬆了手。
“怎麽了，叫我有事？”他大大方方地在床邊坐了下來。
“啊……哦，其實也沒什麽啦，就是有點無聊而已。”
無聊的時候知道找他了……
雉城川聽著有點高興，說：“那我陪你聊天？”
秦若染連忙點頭，想了想問：“你為什麽反對我截肢？”
雉城川麵色微斂，說：“因為我相信你會好起來的。”
雖然這話聽起來隻是一句安慰人的話，但從他口中說出，秦若染還是覺得很開心。
“謝謝，希望真的會這樣。”
“一定會的。”雉城川沉聲說。
他醇厚的聲音帶著磁性，尾音在秦若染的心裏久久未散，輕輕地來回激蕩著。
他說得那麽認真，讓她有種“這是真的”的錯覺。
秦若染不知不覺間沉默了，她想看看雉城川的目光，卻被他專注的凝視吸引了過去。
他的眼睛很漂亮……
秦若染說不清楚那是怎麽一種好看，就是怎麽看也看不夠。
不止眼睛，他的五官幾乎找不到瑕疵，以一種近乎完美的形式組合在一起，構成了雉城川這個人。
秦若染看著看著，逐漸忘了時間，忘了自己在做什麽。
她看得有點太久了，雉城川麵上浮現出一縷疑惑，叫了她一聲。
秦若染忽的回神，雉城川好笑地說：“你這都能走神？”
秦若染有點不好意思，但是視線卻依舊不肯從他身上移開。
“哎——”她忽然發出一聲長歎，雉城川不解地問：“怎麽了？”
“我在想，你的孩子一定會很漂亮，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她看著雉城川，卻像是要透過他看到一個縮小版的男孩或者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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