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手術室外麵，氣氛永遠沉悶而壓抑，今天也不例外。
不論大手術小手術，開刀的事情沒有人會拿來開玩笑，再小的手術也要在病人身上動刀，總不是什麽好事情。
就算不管這些，就醫生讓簽的文件，上麵那一大串的可能影響，也常常看得人心驚肉跳。
雉城川帶著秦維宇和秦咘姒，等在手術室外，邊上還有一個冷箐。
他麵沉如水，凝視著手術室的大門，可是沒多久手機就進來了一個聯絡，是公司的。
雉城川接了起來，一分鍾後掛斷，繼續等待。
秦若染才被送進去沒多久，按照醫生的說法，這個手術至少要持續一個半小時。
如果中途不順利，不用說還要花上更長的時間，所以還沒得很。
等待的過程中，雉城川斷斷續續地又接到了公事電話，最近他實在忙，這時等在這裏，已經推遲了不少工作。
秦咘姒看看手術室，又看看雉城川，兩邊都讓她有些擔心。
再一瞟身邊，發現秦維宇也是一副沉思著什麽的樣子。
“哥哥，你在想什麽啊？”
她扯扯秦維宇的衣服問，他已經維持這個狀態好一會兒了。
“我在想……”
秦維宇的話剛開了頭，就注意到雉城川剛剛結束了一個通話，便對秦咘姒說，“等會兒，爹地……”
“怎麽了維宇？”雉城川收起手機，看向自己的兒子。
現在的秦維宇看起來認真又冷靜，似乎有很重要的話要說，這個樣子讓雉城川差點兒就要忘了他還很小。
“媽咪做的這個手術是不是有什麽後遺症？”
雉城川很吃驚，他從來沒對他們提過後遺症的事，主要是怕他們擔心，沒想到秦維宇居然自己提起來了。
而且看他的神情，好像已經就這個問題思索了許久。
“你怎麽會想到後遺症？”雉城川驚訝地問。
秦維宇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裏，冷漠地說：“自從媽咪決定要做電擊治療，我就在網上找這方麵的信息，結果找到現在也沒有找到。網上的消息傳播得很快才對，找不到說明進行過這個治療的人非常少，所以我有點擔心。”
能自己找到的話，估計秦維宇也不會來問他了。
雉城川看著自己這個兒子，心裏頗有點感慨。
雖然秦維宇很想知道，但他還是不想說出來讓他擔心。
“沒什麽事，你等著媽咪出來就好。”
“可是很多手術都有後遺症！”
秦維宇有點急了，“我覺得這個治療可能有點……”
他還沒說完，雉城川的大手一把按在了他的腦門上，“好了，不管怎麽樣，我都會陪著你們的。有些事讓我一個人擔心就夠了，把這種權利交給我怎麽樣？”
聽著像商量的語氣，實際卻隻是陳述。
秦維宇仰頭看著他，知道他不會回答這個問題了，隻好點了下頭。
要怪，也隻能怪他自己能力不夠，查不到信息。
秦咘姒把他們的對話聽了全，一開始聽到後遺症的事情，她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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