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些常用的工具放進了紙箱裏,秦若染頭也不抬地回答:“放下本來就是一件難事。”

    她聲音低低的,真心實意的像是從心底直接發出來的一樣。話一出口,兩個人都怔住了。

    秦若染發現自己一不小心居然把真心話說出來了,心情頓時變得非常糟糕,為這樣優柔寡斷的自己感到很不滿意。

    她冷下了臉,用沒有感情的聲音說:“我不會再動心了。”

    雉珞勤的眉依舊擰著,秦若染發現他一直在觀察自己,大概前麵那句話讓他非常在意吧。

    實際上豈止他在意?

    她自己也同樣在意,但是沒辦法,說都說了。

    她也希望自己能徹底放下,立刻、馬上就放下。

    她垂著頭默默地收拾著東西。

    雉珞勤動了下手想幫忙,又縮了回去。

    他幫什麽忙?

    好讓她快點去雉城川那裏?

    雉珞勤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點好笑,再說他也不知道秦若染需要什麽。

    “婚期想定在什麽時候?”他忽然問道。

    這一刻他格外想跟她商量這件事,仿佛隻有定下來才能讓他感覺好一些,這一定是他和雉城川競爭的心理在作祟。

    秦若染有些吃驚地看向他,然後略微心虛地移開了視線。

    “婚禮的事算了。”她垂著眼睛,輕聲解釋道:“我不想孩子有心理陰影。”

    “怎麽會有陰影?”

    秦若染搖頭:“這樣不好。讓他們看著我走入一段虛假的婚姻,說不定以後就再也沒法信任家庭了。我不想這樣,所以還是算了吧,你也去找一個真心的人結婚吧……”

    她勸得真誠,但是雉珞勤卻對她最後一句話嗤之以鼻,走回了他自己的位置上。

    “我走了啊。”

    東西整理完畢之後,秦若染跟雉珞勤說了一聲,然後就端起裝得滿滿當當的紙箱往外走。

    雉珞勤看著她的背影,眉越擰越緊,不禁產生了一個疑惑。

    他跟何亦秋聯手演了一出好戲,為的就是破壞秦若染和雉城川之間的關係。演出非常成功,雉城川當時都快氣爆炸了,但是後麵的發展卻很奇怪,為什麽他們兩個完全不像有芥蒂的樣子?

    雉城川還讓她去他辦公室工作,這跟想象中很不一樣,他不該疏遠她才對嗎?

    還有秦若染,按理說雉城川受了刺激之後,會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為,她的表現不該這樣自然。雉珞勤隻從她身上看到了對工作的在意,不像是憋著什麽委屈的模樣。

    他和何亦秋的計劃似乎根本沒起到作用?

    親眼目睹了秦若染跟他在一張床上,還衣冠不整的,雉城川就沒有什麽行動?

    “哎呀!”秦若染輕輕地喊了一聲。

    紙箱裝得太滿了,放在最上麵的本子滑了出去。她手忙腳亂的,又要固定紙箱又想接,結果還是沒接住,隻好無奈地先把箱子放下。

    秦若染彎腰去撿,衣襟微微下滑,白皙的皮膚上,一枚吻痕突兀地落入了雉珞勤的眼中。

    他死死地盯著她胸前那片皮膚,吻痕就像白牆上的斑點,怎麽看怎麽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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