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著臉哭了起來,簡弈秋怔了怔,然後給她遞紙巾。

    “哭吧哭吧,城川小的時候也病過一次,把我嚇壞了,我明白這種心情……”

    “為什麽是她呢?”秦若染一邊啜泣一邊說,“她那麽好,那麽乖。為什麽偏偏是她呢?”

    簡弈秋聽著她說,這個時候秦若染其實隻需要一個人聽而已。

    “她知道我辛苦,很小的時候就會幫我做家務。別人家的孩子喊著做都不肯,還要拿玩具哄著,她都是自己願意的。我讓別幹她都不聽,明明那麽小……”

    “有一次冬天,我凍裂了手,自己沒有當回事,她卻注意到了,拿著我平常給他們用的藥膏替我抹上……她這麽好為什麽要受這個罪……”

    受不受罪,從來都不是好不好來決定的,就像對與錯一樣,都隻是人們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

    簡弈秋默默地想著,手上輕輕拍著秦若染的肩膀。

    秦若染斷斷續續地說了許多秦咘姒的事情,直把自己一雙眼睛哭得腫腫的。

    “沒事的,會好的,要心懷希望,現在還不是放棄的時候。”簡弈秋一遍遍說著安慰她的話,“城川很快就回來了,他肯定會把合適的人帶回來的。”

    安慰終究隻是安慰罷了,就連雉城川本人也無法作出這樣的保證。

    他拉開車門下去,看著麵前的建築,邁著長腿走了進去。

    不久前他查到雉珞勤在這裏,用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坐進電梯,修長的手指果斷地按下了樓層,不久後,電梯抵達,雉城川走了出來。

    雉珞勤趴在一張按摩床上,正在哼哼唧唧地享受著技師的服務。

    “往上點,嗯,就那裏,多按按。”

    雉城川找到他時,看到的就是他的背。他揮了揮手,示意那名按摩師走開,對方猶豫了一下後走到了一邊等待。

    “怎麽停了?”雉珞勤一抬頭就看見了雉城川,頓時露出了一個帶著嘲諷的笑,“我侄子怎麽來了?也來放鬆?”

    他翻了個身,大咧咧地躺在雉城川的麵前,用手枕著腦袋,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心裏卻罵開了鍋。

    上一次雉城川搞了些動作,差點兒害得他丟盔卸甲,忙活了好久才擺平,但還是有一部分損失補不回來。

    這不,他剛剛忙完不久,就來這裏放鬆了。

    雉城川像根電線杆一樣杵著,冷冷地開口:“跟我去一趟醫院。”

    雉珞勤詫異地打量著他,心想是誰病了?

    莫非是雉珞戰?

    除了他雉珞勤也想不出別人了,既然雉城川特地來找他,那估計是有用得著他的地方,那他當然就更加不願意去了。

    “我身體好的很,你要看病自己去啊,乖。”

    雉城川無視了他的調笑,又強調了一遍:“跟我走。”

    “不去,你怎麽這麽煩?”雉珞勤板起了臉,失去了耐心。

    雉城川從剛才開始就在忍他,這時幹脆一拳揍了過去,雉珞勤眼睛瞪起,身體咕嚕嚕一滾,就從按摩床上滾了下去。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