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染怔怔地看著門扉,突然意識到了什麽,連走帶爬地撲了過去。

    她抓住門把手使勁地擰,病房裏頓時被瘋狂的開門聲所充斥。她努力了許久,那門還是紋絲不動——它被人從外麵鎖上了。

    “不,別這樣……”

    秦若染喃喃自語,更加瘋狂地擰著門鎖,結果都一樣,她隻是在做無用功,“讓我出去,我得去見他啊!快開門!”

    她用力地拍起了門,可是誰也沒有管她。

    秦若染拍得手都疼了,直到雉城川的聲音從外麵傳來,她才停止了這個動作,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隔著一扇門,他的聲音小了不少,但秦若染還是聽清楚了。

    雉城川對秦若染的瘋狂舉動充耳不聞,無視了被拍得震天響的門,冷靜地把郭剛叫過來問情況。

    就在同一時間,病房裏的秦若染也注意到了這一點,頓時安靜了下來。雉城川沒有在意,而是對郭剛說:“說說方祁淩的情況。”

    “是。他現在很不妙,被發現時已經生命垂危了。我們要不要對他進行救治?”

    雉城川沒多考慮,立刻就回答了。

    “救,當然要救。”

    他冷漠的聲音讓病房中的秦若染鬆了一口氣,雉城川自然不知道這些,說完後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病房的門。

    雖然他厭惡方祁淩,巴不得那個男人死了才好,更不想救活他,但是相比這位情敵,他更不想看見的是被秦若染仇恨。

    因為葉曉靜那件事,他們之間錯過了太多,他不會讓類似的事情再發生。

    如果他說不救,方祁淩又死了,那秦若染立刻就會恨透了他,甚至把方祁淩的死也算在他頭上。這麽一來,他就虧大了。

    再者,就算找醫生來救了,也未必能救得活。

    就算救活了,他也隨時能將這個人打入塵埃,他並不害怕有對手,要怕也是對手怕他才對。

    郭剛得了準信,到一邊安排去了。

    雉城川看著病房歎氣,方祁淩死了沒有,他也該去看看。

    想到這裏,他自嘲地笑了笑,接著點了一名保鏢,對他說:“你守在這裏,沒我的允許不準把人放出來。”

    “是。”

    那保鏢應了一聲,接著雉城川就離開了。

    秦若染察覺外麵沒了動靜,猜測雉城川要走了。她不能讓他就這麽走掉,她還沒有出去呢!

    手機呢?

    她手機在哪裏?

    怎麽找不到?

    秦若染瘋了一樣四處找手機,終於在桌角那裏找到了它。她立刻打開通訊錄,給雉城川打去了電話。

    通話提示音響了又響,雉城川沒接。她接著打,一連打了七八個,雉城川根本沒有要接意思。

    秦若染幾乎崩潰,現在的情況讓她回想起了她媽媽離開的時候。

    那時她就是這樣,一個人孤獨無助,結果連她的最後一麵也見不到。她已經沒有了親人,隻有一個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卻仿若親人的方祁淩。

    她管他叫哥,心裏也真的拿他當哥哥看待,現在連他也要走了嗎?

    不不不,不行!

    秦若染瘋狂地打著電話,妄圖抓住一點希望的尾巴。她不要這樣,她要去見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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