雉城川整個人非常暴躁,這時盯著沈婭靜,好像她要是再不滾,他就要把人扔出去了。

    沈婭靜愣了一會兒,不敢惹他,隻好先離開。

    她走後,雉城川煩躁地砸掉了顯示器,帶上外套離開了公司。

    他在酒吧裏點了一堆烈酒,一杯一杯地灌,把自己喝得暈頭暈腦地回到公寓。

    酒精讓他腦袋昏沉,頭痛欲裂,思維也比平時慢了一拍。跌跌撞撞地進門後,雉城川摸到沙發上,過了好一會兒才發現秦若染站在麵前不遠處,正在看著他。

    笑聲從他的嘴唇裏溢出,他用看垃圾一樣的目光看著秦若染,煩躁地說:“還賴著不走了?不就是想要錢嗎?我給你錢,你滾行嗎?”

    秦若染震驚地看著他,他身上的酒氣她當然聞到了,但正因為喝了酒,他現在說的才更不可能是假話。

    也就是說,根本就是她想錯了,雉城川是真的讓她滾?

    在辦公室裏,他並不是演戲,而是真的厭惡她,懷疑她?

    心頭沉甸甸的,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但是秦若染還是忍不住,輕聲辯解了一句:“我不是為了錢。”

    雉城川的眼裏都是嘲諷,在公文包裏摸了一會兒,掏出了一張卡來,扔在了她的麵前,“這裏麵有一百萬,拿上你的錢,立刻給我滾!”

    銀行卡落在秦若染的腳邊,卡麵上的暗金色條紋仿佛一張張開的大嘴,在無情地嘲諷著她。

    她本不該覺得心痛,但是為什麽這一刻她會這麽難受?

    她不是隻想報仇嗎?

    但是此刻,秦若染能清楚地感覺到心髒像是裂開成了兩半,一半因為這張卡所代表的含義而痛苦,另一半則因為她的反應而難受。

    她分裂成了互相矛盾的兩個人,因為自身的糾結而喘不上氣來。

    “我不走。”她像一條脫水的魚艱難地呼吸著,聲音苦得如沒加糖的黑咖啡。

    為了報仇不可以走,如果她真的還有所留戀,那也不可以走。

    雉城川看著她冷笑,冷聲問:“嫌錢少?一百萬還不夠是不是?”

    “不,不是。”她用手攪著自己的衣服,聲音晦澀,透著一股狼狽。

    看到她這副樣子,雉城川惡狠狠地說:“你不就是為了錢,不然你怎麽會留下?”

    他看著秦若染,有句話在被說出來之前就已經溶解在了空氣裏。既然那麽恨,如果不是為了錢,又怎麽會留下?

    “你怎麽突然變成了這樣,之前……”

    “閉嘴!”雉城川打斷了她的話,衝到她的麵前把她往外拖。

    秦若染的手臂上的肉像是要被撕下來了一樣,一邊掙紮一邊大聲喊著她不要走。眼看她已經被拖到了門邊,她幹脆整個兒抱住了雉城川,用盡全力、死死地抱住了他。

    雉城川想把她從身上撕下來,但是她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擰開了一隻手後還有另一隻,兩隻手都掰開了那還有腳,還有身體。

    兩個人像在比力氣一樣對抗了好久,弄得彼此都汗津津的。

    “我不走!”秦若染雖然狼狽,但依舊堅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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