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雉城川回去得比較晚。

    他進門時,秦若染已經換好了睡衣,正在往臥室走,看見了他,就停了下來輕聲問:“在處理公司的事?”

    雉城川點頭,沉聲回答:“稍微有點麻煩。”

    他們都知道說的是哪件事,但都沒有立刻點破。

    說完後,他就進屋,去浴室衝了個澡。走進臥室後,他很自然地靠在秦若染的身邊。

    秦若染抬頭,幽幽地看著他,“你沒有問題要問我嗎?”

    雉城川很自然地摟過她的肩膀,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窩裏,“抱歉,在那種情況下,我沒法維護你。這件事太惡劣,必須給股東們一個交代。不過你放心,我總會查清楚的。”

    聽到這話,秦若染點了點頭,頭發在他的脖子上蹭著,有點癢。

    雉城川低頭,眼睛看著她乖巧窩著的樣子,腦子裏浮現的卻是在茶水間門外聽到的話。那個她和現在這個人,到底哪一個更加真實?

    可是被她那樣恨著的人是誰?

    雉城川無法不去想這些問題,他向來不喜歡過於糾結,既然有疑惑,不如就試一試!

    他落在秦若染肩頭的手動了起來,小幅度地揉弄她的肩頭。但是她的身體隻動了一下,然後就沒有其他反應了。

    她穿的是比較寬鬆的睡衣,雉城川的手輕易地就從領口劃了進去。

    與此同時,他抓住秦若染的一隻手,順勢將她壓在了床上。

    雉城川低下頭吻她,在她的唇上隻點了點,然後就轉移到了脖子和鎖骨上。

    秦若染不安地動了動,手似乎想掙脫他的束縛。感覺到她的抗拒,雉城川立馬揚起頭,直白地看著她,嗓音帶著點嘶啞,“我想要。”

    聽到這話,秦若染的身體僵了一下,為難地說:“我姨媽來了。”

    雉城川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從她身上翻了下去,側著身子摟住她。這動作幾乎已經成了他的習慣。

    “睡吧!”他無奈地說了這局,然後伸手熄了燈。

    睡到半夜,雉城川忽然從夢中驚坐起來,這動作讓床跟著劇烈彈了一下,把秦若染也給震醒了。

    他的呼吸又急又重,像是經曆了很可怕的事,雙手抱著腦袋,眼睛睜大,直勾勾地瞪著被子。頭發因為睡眠被弄亂,心口狂跳如雷,久久不能平靜。

    感受到他的動靜,床頭燈立刻被秦若染打開,她緊張地問:“怎麽了?做噩夢了?”

    雉城川的確做了噩夢,但是在這個時候聽到她的聲音,讓他不自覺回神,定定地盯著她看。

    他的這個夢,也不能說是純粹的噩夢,更不如說是別人的噩夢。他在夢中回顧了一遍自己做過的事情——

    每一件都跟秦若染有關,並且非常遺憾,沒有一件是好事。

    他夢見他害得秦若染失去了兩個孩子;夢見她動了她的母親;還夢見他一次次誤解她,讓她受了一次又一次的罪。

    這是夢,可是從來沒有哪一次,他能這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可恨。如果他和秦若染的角色互換一下,惡劣對待他的是她的話,那他一定會恨她恨到牙癢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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