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來的消息讓秦若染的表情越來越冷,到最後她的臉上已經一點表情也沒有了,“也許他根本就不在乎我。”

    冷箐沒有表態,隻是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同情。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忽然被推開了,雉城川大步走了進來。他麵若寒霜,一進門就沉聲地看著她,質問:“你怎麽會這麽想?”

    秦若染麵無表情地回視他,反問了一句:“難道我不應該這麽想?”

    雉城川轉頭看了冷箐一眼,冷聲道:“你先出去。”

    冷箐點了下頭,離開了病房,同時替他們把門給關好了。

    見她出去之後,雉城川走到秦若染的跟前,看著她的目光含著一縷難以察覺的沉痛。他握住了秦若染的手,“這話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喜歡的人是你,從來就沒有別人!”

    聽到這話,秦若染的表情出現了一絲裂縫。其實聽到這樣的話,她心裏並不是沒有觸動的。他每一次說喜歡她,都被她記在了心裏。不是她刻意這麽做,而是她根本忘不了。

    那些場景一個一個的,隻要她念頭一動,就會從她的眼前冒出來,像熒幕上播放的3d電影。他說話時的神態、他的聲音、他的話語,甚至連他當時的呼吸,仿佛都可以近距離觸摸到。

    秦若染的眼睛裏流露出了一點難過的色彩,她記得越清楚,現在的處境就越諷刺。她把那一絲難過倔強地壓了回去,沒好氣地說:“可是這個說著隻喜歡我的人,今天卻陪著別的女人去置辦衣服了。”

    聽到這話的瞬間,雉城川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狼狽,無奈地問:“你已經知道了?”

    秦若染漠然地看著他,故意刺激他說:“沈婭靜回去了?你們剛剛買完東西吧?她怎麽沒跟你一起過來?還是說,你已經送她回去了?”

    “別說了!”雉城川製止她,眼睛是閃爍著一股莫名的光芒。

    “我偏要說!”秦若染不聽他的話,繼續開口說:“你們去哪裏買的衣服?怎麽買的?”

    雉城川看到她副樣子,不禁有些生氣,“好了,別說了!”

    “為什麽不讓我說,你剛剛跟另一個女人做完了這種事,現在又來對我說喜歡的是我。雉城川,你的喜歡到底有多少分量?有沒有這片花瓣重?”說著秦若染隨手從花瓶的花上扯了幾片花瓣下來,往空中一扔。

    花瓣在空中飄搖,最後輕輕地落在了地上。

    雉城川和秦若染看著那花瓣落下,頓時都沒了聲音。口頭上的喜歡就像這花瓣一樣,毫無分量。風一吹就走,開花期一過就爛,來的快,去的更快。

    詭異的沉默將整個病房籠罩在內,雉城川說不出話來,而秦若染越發難過。花瓣的比喻她隻是隨口說的,說完後卻發現居然這麽貼切,貼切到她現在再看那花瓣,就覺得她的臉被打得很疼。

    許久後,寂靜的房間裏,忽然出現了一聲哽咽。

    雉城川猛地抬起頭,看向聲音的來處,就發現秦若染的臉上已經布滿了淚水。她的話是對他的質問,同時也是對她現在的處境,最無情的分析。

    秦若染看著他,邊哭邊說:“以前你要娶吳瀟瀟,婚禮都已經在辦了,要不是她在外麵亂搞,被錄了視頻放了出來,出了醜讓婚禮中斷,明年你們都已經可以過結婚紀念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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