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打開,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金池的歪歪斜斜的依靠在門口的身子驟然倒地。

    安卉望著地上的男人,頭疼的伸手撫著額頭。

    “唔……難受。”

    金池匍匐在地上,伸手抓住了安卉的腳,反胃了起來,嘔吐了一陣,身子一歪,倒在了一旁。

    安卉的臉變化著,看著地上四肢躺開的金池,一張臉,迅速的變化著。抬眼的時候,隔壁的鄰門打開了,裹著浴巾的喬金閔漆黑的眸子落在安卉的身上,視線下移,看到醉生夢死的金池時,原本還算緩和的臉有了裂痕。

    喬金閔是一個極少動怒的男人,但是一旦他真的生氣了,卻證明了,在某件事情上,他已經耗盡了所有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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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卉看著被喬金閔連拖帶拽的拉回去的金池,眉宇間閃過一絲的驚愕。

    不過這是別人兄弟兩的事情,和她似乎沒什麽特別大的關係。

    後半夜的時候,天空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安卉睡的並不好,一夜都被夢境纏繞。

    若不是吳毅朔的電話,她恐怕還得繼續睡下去。

    吳毅朔的身體還沒好全,安卉怕他開車扯傷了傷口,所以和他說好,去醫院接他。

    清晨,綿綿細雨似乎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

    安卉開車到醫院的時候,吳毅朔已經穿戴好。

    一襲西裝革履,若是不細看,還真的看不出他還在生病,因為他的氣色不錯。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有意和喬禦北作對,細雨越下越大,轉眼變成了瓢潑大雨,也幸好是在酒店,影響不大。

    喬禦北的婚禮進行的很低調,並沒有什麽人,除了邀請了親戚,和幾個熟識的朋友,並沒有多邀請。

    初春的天氣就跟冬天似的,依然很冷。

    安卉瞧著喬禦北,原本還以為自己會在婚禮現場鬧事,不過連她自己都意外,她竟然平靜的沒有了去鬧場的興趣。

    “在想什麽?”

    不知何時,吳毅朔已經去而複返。

    端著酒杯,笑看著無聊的扯著花瓣的安卉,在她的麵前,已經不是第一束玫瑰被她摧殘了。

    安卉回神,看著笑意滿麵的吳毅朔,說:“你說我是不是該將這些玫瑰送給今天的新娘?”

    吳毅朔垂著眸子,看著她麵前的玫瑰花瓣,笑著說:

    “你確定,你是送,而不是丟到人家臉上?”

    安卉擰眉瞅著麵前笑意滿滿的男人:

    “你看我,從婚禮進行到現在,我有亂來嗎?這麽不相信我?”

    “你很乖。”吳毅朔笑著,唇角上翹的弧度看上去透著幾分邪魅的味道來。

    沒有人會懷疑吳毅朔的魅力,安卉也不例外。

    “其實說實話,如果是半年前,我一定會拿著手中的香檳走到喬禦北的麵前,將酒狠狠的潑到他的臉上。”安卉坐下,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晃動著酒杯,看著杯中的液體,小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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