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麵龐依然麵無波瀾,沒有絲毫的起伏,薄唇輕輕的上翹,帶著金絲眼睛,讓他看上去一絲不苟,仿佛隻要從他口中說出的話,都是絕對的事實。
“我……”安卉想要開口,可是聲音到了喉結處,就仿佛被突然的卡住,不知道說些什麽,一雙漆黑的眸瞳一點點的黯淡下去。
眉微攏,最後抬起頭,以一種半開玩笑的話音說著:
“其實我是一個不婚主義者,所以他如果想要婚姻,我實在給不了他。”
“……”
喬金閔偏側過頭,透過金絲眼鏡的眸光落在她揚起唇角的麵龐上,突然搖了搖頭:“你是嗎?”
說完,沒有再去看她,而是很迅速的抽回了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安卉隻覺得喉結處像是被一根魚刺給卡住了。
雖然隻是簡短的三個字,可是卻就像是一根針,能狠狠的直接紮到安卉的心底一般。
……你是嗎?
喬金閔不相信她口中的話,而這三個字,就像是戳中了安卉的痛楚,他聽著像是在問她,可是卻用一種肯定的口氣來表訴,好像是在告訴她,想要知道是不是,她得問問她自己的內心。
……
過年的氛圍雖然比往年淡了不少,可是卻還是透著幾分的喜氣。
大家都回家過年了,原本車道擁堵的街頭此刻突然間便寬敞了不少。
安卉的視線一點點的清晰,看著前麵的街道,突然開口:“今天不管怎麽樣,謝謝你,你把我送到前麵停就好。”
車子緩緩的在路道旁的停車道上停了下來。
喬金閔偏側過頭,看著安卉。
安卉下了車,對著喬金閔再次道了謝,這才關上車門離開。
而坐在車內的喬金閔,漆黑的眸子久久的落在安卉離去的背影上,修長的手指擱在方向盤上,直到視線內,安卉的身影徹底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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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頭過年的氣氛還是有些濃鬱。
安卉身上隻穿著一條線衣,站在街頭,才突然覺得一陣寒意襲來。
身子忍不住戰粟了一下,眉梢一擰,尋望著四周。
街頭的情侶也挺多的,三三兩兩的從安卉的身邊走過。
安卉的視線總是忍不住落在那些人交握的手掌上,明明沒什麽值得不開心的,可是內心就跟堵著一塊石頭似的,搬不開,一隻就那麽堵在自己的胸口。
安卉突然想起了蘇念。
她突然覺得,自己其實有一種藥步蘇妞後塵的可能性。
甩了甩頭,將自己腦子裏頭不該有的念想都丟開,安卉踩著高跟鞋快步的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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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此同時,酒吧內。
空蕩蕩的酒吧內也沒人。
吳毅朔坐在吧台前,身形頹廢,手中握著一隻酒杯,慢慢的晃動著,神思遊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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