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的心被一點點的融化。
伸手慢慢的脫去身上的白色皮草外套,露出雪白而光潔的香肩。
遲璟易深邃而漆黑的眸子凝望著她,呼吸仿佛在瞬間停止。
他伸手抱起她笨拙的身子進了浴室。
月光透過紗幔射入,隱約間,是那一室的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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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結束的時候,天邊已經泛起了白肚皮。
蘇念慵懶的躺在床褥上,惺忪的眼眸睜開又閉合。
她動了動身子,殘存最後的一絲力氣,將地上的被褥給半拖到了床上,蒙頭蓋上,將自己包裹在其中。
……
遲璟易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便看到一隻慵懶的“貓咪”躺在被褥中睡覺。
黝黑的眸子閃過一絲溫度,渡步來到床沿邊坐下。
伸手扯了扯她身上的被褥。
……
穿上拖鞋走到了臥房的沙發上坐下。
瞄了一眼蘇念的方向,遲璟易這才收回視線,將目光投注在手機上閃爍的屏幕上,“遲奕秋”的未接來電加上現在這個都已經有五十個,紗窗外,天色已經放晴,光透過紗簾射入。
當手機再一次想起,遲璟易沉默了半晌,最終還是接起了電話。
“你終於肯接電話了?”遲奕秋帶著怒意的聲音從手機的另一端迅速的響起,“告訴我,你將人送哪裏去了?”
遲璟易依靠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敲打著麵前的茶幾,幽深的黑眸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對於遲奕秋的怒氣,似乎早有預料。
另一端,遲奕秋的呼吸急促的起伏著。
半晌,才克製住爆發的情緒,再次出聲:“遲璟易,你未免太狠心了,你會親手害死她的!”
遲璟易伸手從抽屜內取出一包煙,拿起打火機走到了陽台,“啪”的一聲,火焰熄滅的瞬間,一縷煙嫋嫋升起,繚繞的煙霧遮住他漆黑的眸子,幽深的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
將煙擱在唇邊重重的吸了一口,在遲奕秋幾乎快要按耐不住的時候,開了口:
“你應該明白,有些東西給不起就不要輕易的讓別人留有奢望,對你自己也是一樣。”
他的話清冷的不帶一絲溫度。
預料到對方的沉默,他平靜的出聲:“我已經讓鄧醫師陪著她一起出去散心了,你也不用白費功夫去查,沒人會告訴你。”
電話另一頭一陣死寂,隨即便被驟然掛斷。
遲璟易站在陽台沒有離開,手中的燃著的煙卻沒有再抽一口,任由著火星一點點的將煙燃盡,最後伸手丟盡了垃圾桶。
這是,電話再一次的響起。
遲奕秋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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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璟易伸手打開別墅的大門。
入眼的便是依然穿著沒有換過的黑色長款外套的遲奕秋,一夜間,整個人都變得頹廢,下巴處的胡渣深淺不一,一張臉麵色陰霾。
“你就這麽見不得她留在錫城是嗎?”
遲奕秋的眸子冷冽的注視著遲璟易,質問著他。
遲璟易轉身進屋,腳上的棉拖發出輕微的聲響,身後同樣響起一陣腳步聲,他在沙發坐下,開口:“她告訴你的?”
遲奕秋銳利的眸子像是一層寒冰,清冷的失了當初那股溫文爾雅的模樣。
“難道還要她告訴我嗎?遲璟易,你不要忘記了,我阿姨是怎麽死的!還有你答應葛家什麽,你心裏比誰都應該清楚!”
遲璟易微微的偏側過頭:
“你覺得讓她如願嫁給我是對她最好的回報?”
“……但是你不該讓她離開錫城,她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堅強!”
“是嗎?”遲璟易無視遲奕秋的怒意,輕笑,“可是,在我看來,她需要靠自己前行,而且,她沒有你想象的那麽脆弱。”
遲奕秋瞬間沉默了下來,他尋找了一夜,當看著人去樓空的別墅,他的心底的理智都幾乎快要瓦解。
一雙漆黑的眸子上布滿了血絲,薄唇緊抿。
“你以為她有多堅強,還是你覺得她再堅強能夠讓她變的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至少,她應該學會這一點。”
“當初你接近蘇念難道不是為了那匹配的骨髓?你難道敢說你不是有目的接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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