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忘記了自己曾經對她許諾的事情。

    他伸手狠狠的敲擊著手中的方向盤,低聲咒罵著:

    “該死的!你究竟在做什麽!”

    他毫無思緒的飆著車,直到他猛然踩下油門,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開到了蘇家。

    蘇家大宅,他並不陌生,甚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方。

    他霍然下車,車門被他“砰”的一聲,重重的闔上。

    十一月底的夜晚帶著深深的寒意,淩冽的風刮過他的臉,像刀片似的,蘇家大宅周邊的積雪並沒有完全的化去,隨著風吹拂而過時,總是帶著一股強烈的寒意。

    喬禦北慢慢的走入蘇家,熟門熟路的一直走到了後花園。

    其實若是真的要說起來,他是先認識的蘇念,才認識的蘇箏,隻是,當初他並沒有上前搭話。

    八歲的蘇念是個公主,她的生日宴上,邀請了不少同齡,而比蘇念大了四歲的他自然也在邀請名單之中。

    而這裏,卻是他第一次遇上蘇箏的時候。

    蘇箏隻比他要小一歲,當年年僅十三歲的蘇箏已經長得極為標誌。

    她很漂亮,是那種婉柔的美,第一眼,喬禦北便被她吸引了。

    蘇箏向來是高傲的,無論做什麽都自信滿滿,哪怕知道他是喬氏唯一的繼承人,她也從來不會因為這個而刻意的追捧他。

    他知道,他被她深深的吸引,無力自拔……

    再遇到蘇念的時候,很感到深深的詫異,曾經如同公主一般的人兒狼狽的像是被遺棄的孤兒。

    那時的他,心底像是被什麽深深的觸動。

    像是從胸腔湧出的憐惜讓他沒有意外的與她接觸。

    而當她仰起頭的那一瞬間,他愕然了,那雙眸,很透徹。

    ……

    “喬少爺?”夏嫂的一聲輕喚將喬禦北拉了回來。

    看著來人,喬禦北將自己從回憶中拉回,清冷的眸光落在夏嫂的臉上:“您這是?”

    夏嫂擰了擰眉頭。

    蘇家現在並沒有人,都在醫院,整個空蕩蕩的蘇宅隻有夏嫂一個人看守著。

    “沒什麽,我幫小箏拿些東西。”喬禦北轉身步入屋子,熟練的脫下皮鞋穿上了一雙棉質的灰色拖鞋。

    夏嫂的眉一直沒有鬆開,看著喬禦北的背影,心底忍不住不快。

    那言語中的親昵她不是聽不出來。

    曾經尚還避諱一些,如今似乎根本不再掩飾。

    蘇念是夏嫂一直嗬護著長大的,可是卻因為喬禦北這樣一個男人毀了一生。

    當夏嫂知道喬禦北和大小姐勾搭上的時候,她那心都跟著絞疼起來。

    她為蘇念不值。

    ……

    喬禦北腳步緩慢的跨上樓梯。

    伸手欲推開蘇箏房門的時候,突然微微的一頓,視線本能的瞥看著不遠處蘇念的房間。

    他經常的出入蘇箏的房間,不過那時候都是偷偷摸摸的。

    而蘇念的房間,他卻極少進去。

    自從兩人確定未婚夫妻的關係之後,便更是不願與她更靠近。

    喬禦北的腳步在房門口停駐了很久,最後並沒有進去,而是轉身輕輕的推開了蘇念的房間。

    與蘇箏的房間不同,裏麵的陳設有些簡單,與曾經記憶中的沒有什麽差別。

    房間內掛著蘇念二十歲那年拍的照片,一雙透徹的眼眸明媚的像是海水一般,讓人不禁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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