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倞笑得胸膛也微微震動,他活了半輩子,還是第一次讓傻子威脅,眯了眯眼,不屑地看向池玉帛,伸手拿起了電話,低語了幾句。

    很快幾名訓練相當有素的特警趕到了走廊裏,隻是幾分鍾的時間,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已經以涉嫌恐暴的名義解決了池玉帛的保鏢,帶去審查。

    池玉帛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抱著一大捧玫瑰想要逃跑已經來不及了,幾名神經科的醫生包抄過來,將他帶進了病房。

    秦少倞跟了進去,輕笑一聲,“好侄兒,你就好好好在這裏養身體吧,等精神好了再出去也不遲。過些日子,叔叔來看你。”

    秦少倞氣宇軒昂地走出病房,心情好了幾分,走過鍾曉珊的病房,幽幽地盯了一眼,恨他?很好,總比忘記的好,不但要你恨,要你好好恨恨我,最好恨到骨子裏,拆也拆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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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曉珊一直躺在病床上,望著窗外。

    小護士惴惴不安地看著她,“鍾小姐,今天還看電視劇嗎?”

    鍾曉珊搖了搖頭,看向自己的肚子,再想起自己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眼淚刷地流了下來,當時,她一直盯著那暗紅色的血跡,如何蜿蜒流下,一想到那畫麵,漸漸地透不過氣來,噩夢中的場景在腦海中不斷浮現,嬰兒的啼哭,一聲一聲的媽媽,叫得她幾乎肝腸摧斷。

    一想到肚子裏還有一個,心又擰了一下。

    生下來?從小就像她一樣,沒有爸爸,是個可憐透了的可憐蟲!

    做人ren流?又有點舍不得。

    小護士看著鍾曉珊,輕聲安慰,“鍾小姐,你別難過,醫院裏好多雙胞胎準媽咪,最後都成了一個,這是自然的優勝劣汰,真的不怪你。”

    鍾曉珊轉頭看向小護士,不怪她?怪誰?

    心中一陣憋悶,雙手捂著臉痛苦地哭出了聲。

    “鍾小姐,我陪你去外麵走走吧,今天天氣很不錯。”

    鍾曉珊點了點頭,和小護士去了醫院後麵的花園,大株的銀杏樹簇成了一道林蔭,遮住了陽光,不會太曬,卻也暖烘烘地十分舒服,周圍的各色花兒看得正豔麗,遠遠地就聞到一股花香,時不時蝴蝶和蜜蜂兒飛來飛去。

    小護士扶著鍾曉珊坐到了木椅上,不停地在那兒講笑話,鍾曉珊實在不好意思一直繃著臉,時而配合地笑一下,沒一會兒就靠著木椅背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

    秦少倞走過來,小護士很識相地退去。

    他坐到木椅上,靜靜地看著鍾曉珊,細碎的陽光透過密密麻麻的銀杏葉子,斑駁地打在她臉上,那張臉似乎像瑩潤的珍珠一樣要放出光亮來,亮晶晶地,說不出的漂亮。

    突然,一隻白色的大翼蝴蝶落在她白淨的臉龐,不停地閃動著翅膀。

    秦少倞一驚,難道這小東西也嗅到了他她身上淡淡的桂花香?

    他掏出手機,調整了一下焦距,切換到內攝像頭,微微傾身,輕輕一按,蝴蝶兒正好閃起了翅膀。

    秦少倞坐正身子,低頭看了一眼,收起了手機,還沒有來得及抬起頭,鍾曉珊的身子斜過來,頭正好落在她肩頭,耳蝸裏全是她輕柔細軟的呼吸,就像軟軟的羽毛,撓著心口。

    他隻是抱著她。

    約莫一個小時後,看了一眼腕表,今天還有個重要的客戶,便朝著不遠處的小護士招了招手,很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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