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下手裏的杯子,淩禦行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並不說話,沉鬱的俊臉陰得幾乎可以滴出水來,僅僅隻是瞥了她一眼,似乎不想和她說話,他別開頭看向窗外。

    五十層的高度,足以把整個城市口俯瞰在腳下,高處風景絕美,而他此刻卻沒有欣賞美景的念頭,某隻不怕死的小獅子正在挑釁他的忍耐極限。

    自討了個沒趣,千乘也不惱,反而心情很好的轉過身走到靠窗的鄰桌坐下,兩張桌子中間隔著一張空桌,不遠不近的距離又還是正對著某個不太高興的男人,恰好可以把他臉上冰窟窿一般的神情收入眼底。

    並非她要鬧他,又或者是存心惹他生氣,而是她也有不該有的了私心。

    確切的說,在他身邊這麽久,她對於這個寵她慣著她甚至縱容她的男人,也悄然動了心。

    許是因為曾經的傷痛讓她對愛情百般防備,甚至裝瘋賣傻的躲閃逃避,所以在遇上他這樣出色的男人的時候,她不僅自卑且固守心防,生怕再被傷一次。

    人是天性敏感的動物,防備心甚至比動物還強,更何況是她這種有過慘痛教訓的人。

    尤其是現在他的舊愛回來了,她比任何時候都難以維持冷靜的狀態,尤其是一想到那天在酒莊他的失常反應,她更不敢小覷那個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性子裏天性驕傲的她,不願意處在被動地位,也不願意就這樣放手,所以她便選擇主動出擊,化被動為主動,隻是想試探他在舊愛回來後對她的態度。

    她不是一個輕易認輸的人,也並非工於心計,而是一旦認定了她想要的東西,即便不擇手段也會死死守護,一如當初為了蘇老爹嫁入嚴家一樣,她有她的堅持,也有她要守護的人。

    知道那個女人回來的那天,她一個人在辦公室裏坐了整整一個下午,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渾渾噩噩也就罷了,一旦想明白,很多東西也就變得不一樣了。

    從來不輕易承認自己的感情,也不願意過多付出的她,即便膽小謹慎,也有了想要爭取的人。

    喚來服務員開始點餐,千乘略略掃了眼菜單上頭的東西,本是沒什麽胃口,隻點了一份合自己口味的牛扒,倒是嚴子饒高興,替她點了幾樣帶有甜味的甜食。

    等上菜的空隙,餐桌一片安靜,嚴子饒不想冷場,找了個話題聊了起來,“老婆,你很久沒有回家了,爺爺一直念叨你呢!”

    在整個嚴家,唯一能牽動她情緒的恐怕也隻有老爺子了,換了其他任何人,她誰都不待見。

    “不是答應了你明天回去嗎?我又不是說話不算數的人!”打從上次回去大鬧了一場後,她就再沒回過嚴家,倒是老爺子心疼她,打過好幾次電話,真說起來倒是她不孝了。

    也是因為老爺子,她才沒有把離婚的事鬧到法庭上,就算嚴子饒有百般不對,她也不想因為自己而連累了整個嚴家。

    嚴家在A市到底也算是名門,嚴四少浪跡花叢別人提起也隻是笑笑不多言,倘若因為離婚的事鬧到法庭上,到時候損的還是嚴家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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