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晴身子一下就僵住了,她現在十分的肯定自己沒有幻聽,更不是在做夢。

    那個聲音,就是從麵前的廁所裏傳出來。

    幾乎是下意識的,許晴對著廁所裏喊:“誰在裏麵?老大是你嗎?”

    仍舊是沒有回聲,許晴猶豫了會,最終還是選擇進去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

    門是關著的,但沒有鎖,許晴打開門卻發現廁所裏麵是黑的,這才記起來四樓南邊女廁的燈一直是壞的,好像是線路的問題,修起來很麻煩,再加上晚上這邊的人很少,學校也就一直拖著。

    盡管她已經打開了手機的閃光燈,但可能是因為手機快沒電的緣故,燈十分的弱,甚至忽明忽暗極不穩定。

    許晴用力的扣了扣第一間的門,可能也是她想多弄出點動靜,以至於在這女廁裏不顯得那麽寂靜。

    說實話,在這樣一個環境裏,人真的很害怕安靜。人不可能擁有真正的休息,即便是睡覺也免不了做夢,更何況是不說話的時候,天知道自己都會想些什麽。

    為了打破這裏的寧靜,克製自己的恐懼,許晴想到了唱歌,可在這樣一種情況下無論唱什麽歌都太詭異了,想來想去,許晴哼起了國歌。

    別說還真管用!唱著唱著,許晴就被裏麵歌詞所感染,不由的心中生出萬丈豪情,頓時覺得眼前一切的恐懼都是紙老虎。就這樣,在國歌的伴奏下,許晴一直把前七個隔間都檢查了一遍,什麽都沒有。

    剩下最後一間,許晴卻發現門被反鎖住了,怎麽也打不開。

    歌聲嘎然而止,最後一間廁所裏麵有人?

    “誰在裏麵嗎?”許晴問道。

    死一般的寂靜,裏麵究竟有沒有人?

    要說恐懼是生物最易生成的情緒,一瞬間,無數個念頭湧入許晴的腦海中,之前的嬰兒聲會不會就是這最後一間廁所裏傳出來的。

    好奇心終於策動了許晴,隻見她緩緩地俯下身子,試著透過門下的縫隙,去看隔間裏的情況。

    頭低下,幾乎是趴在地上,許晴順著縫隙往裏看去,可因為太黑了的緣故,什麽都看不清,許晴就把手機的閃光燈對著縫隙照了進去。

    眼前一亮,許晴隻覺得有些晃眼,便閉了閉眼,可當她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卻被眼前的一幕嚇傻了。

    隻見一個女人斜躺在廁所裏麵,褲子半褪下來,下體滿是暗紅色的血,染紅了整個地麵。

    再看那女人的臉,一片慘白,沒有一絲血色,雙眼竟還是睜開著的,好像發呆一般正對著門下的縫隙,剛好與許晴探進來的目光對上了眼。

    舍長!!!

    裏麵躺著的女人竟然是舍長,可是也就是這個時候,許晴卻被廁所裏的舍長嚇暈了過去。

    當許晴再醒來時,就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在校醫院的病床上。

    而旁邊的病床上,正躺著熟睡中的舍長。

    ……

    “你的意思是那晚舍長躲在圖書館的四樓廁所裏墮胎,卻失血過多昏在了裏麵,而你在發現她後也被嚇暈了過去,那麽你記不記得,是淩晨幾點?”咖啡廳裏,短發青年端起一杯冰水說道。

    正坐在他對麵的許晴搖了搖頭,也拿起自己的檸檬水抿了一口,說:“我不知道……隻記得後來導員說她淩晨兩點接到瑤姐的電話,才趕忙和值夜的校警趕到圖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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