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離抬眸看他一下:“你來了。”慵懶的靠著浴桶,招呼他。

“誰幹的?”

給人下藥了,還這麽開心,是藥的副作用蓋過了難受?

太子疑惑的打量著蕭離。

“別看了,就是有點癢,但戳去又沒感覺!”邊說邊忍不住的笑,一張嘴咧著。

“不能解嗎?”

見他泡在冰水裏,太子擔心地問道。

“不知道!”

越看蕭離越覺得奇怪。

“皇叔,我怎麽覺得你怪怪的?”

“哪裏怪了?”

“我好像覺得,你給人下藥下的很開心似的!”

“是很開心!”

蕭離咧著嘴,能不開心嗎?

他蕭離的孩子,一個個的這麽聰明。

太子越發不解了。

“你出去吧,我泡的差不多了,再泡皮都皺了。”

在冰水裏,泡了大約一個時辰的蕭離,對太子說道。

太子出來,就見跟著林墨蘅的藍玉,拿著個藥瓶在院子裏轉圈。

“奴婢見過太子!”

藍玉把手上的瓷瓶遞向太子:“還請太子把這個藥,交給王爺,是主子吩咐的。”

太子詫異的接過瓷瓶,拿著進去。

蕭離剛剛好穿著中衣,帶著一身未擦幹的水汽出來。

眼睛落在他手上的瓷瓶上:“這是阿蘅叫人送來的?”

“嗯,藍玉送來的!”

蕭離笑著把瓶子拿過去。

捏在手上,深邃的眸子裏,泛濫的都是笑意。

這皇叔越發的傻了。

太子心說道。

驀然,腦子一轉,恍然大悟的指著藥瓶:“給你下藥的人是林墨蘅!”

他知道,下午林墨蘅在禦花園裏,受了委屈。

因為飛鳳!

蕭離搖搖頭:“不是!”

“不是,不是她是誰?”

不是她,還有誰給他下藥,能把下的這麽開心的,甘之如飴,比吃了蜜糖還甜。

“我說不是!”

姿態優雅的蕭離,把搭在衣架上的衣衫,一件件的穿好。

束好玉帶。

套好靴子,準備出門。

就這滿臉小紅點,包塊,他還敢出門。

他忘了父皇說的,不許他們出去的話了。

蕭離走到門口,回過頭,滿麵春風:“是三寶!”

三寶?

這太誇張了吧?

不過也對,不是三寶,是別人的話,隻怕他早就派人,把下藥人給抓起來了。

“那皇叔這會要去哪裏?”

已經走到院子裏的蕭離,略略停了一下。

繼續腳步輕快的走了,完全無視別人,看見他臉的驚訝。

回去沒多久,林墨蘅就從三寶跟二寶大寶,眉來眼去裏,知道三寶對大寶下了藥。

原本想立即叫人把解藥送過去的,可想想,先前在禦花園裏,受的窩囊氣,心一橫。

碎碎念道;癢死他活該!

直到晚飯都吃了,感覺心裏舒坦些了,這才叫藍玉,把解藥拿過去。

那藥不會給人帶來大麻煩,但是足夠讓人難受。

癢,且去撓的時候,那包塊一塊塊的,木木的,沒感覺。

讓撓的人,不覺加大力度。

等身上不癢了,撓過的地方,一道道的都是撓過的痕跡。

要好幾天才會散。

不管是對女子還是男子來說,臉上都是撓痕,出去肯定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