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不解的看著自己,她抿抿嘴:“我自己來!”

說著,撩起衣袖,把手擱在椅子的扶手上。

另外一隻手,搭上去。

須臾。

又換隻手。

沉默了。

她的臉色也跟著沉寂下去。

“是有了吧?”

林墨蘅艱難的點下頭。

人都走了,還要留下一份不該來的禮物,來折磨她。

她上輩子到底欠了蕭離多少,要這樣來還他,。

水月白從外麵進來。

見她們倆,一個站著,一個坐著,俱都沉默不語,臉色難看。

放下給林墨蘅買的桂花糕。

“這是怎麽啦?你們!”

周婆婆跟林墨蘅齊齊回過神來。

林墨蘅苦澀的看下他,對周婆婆說道:“麻煩婆婆去街上,幫我請個醫術老道些的大夫來!

周婆婆詫異的看她一眼,旋即明白過來,她這情況,剛病愈,身體還虛著,又吃了那麽多的藥,的確是不能要。

等她走了。

林墨蘅這才對水月白,沒頭沒腦的來了句:“我有了!”

“你有了?你有什麽了?”

水月白也沒成過親,乍然聽見這句話,蒙圈了。

疑惑的看向林墨蘅。

林墨蘅緩緩的將視線,移向自己的肚子。

水月白盯著她的肚子,看了半天:“你有了?你有孩子了?”

林墨蘅點下頭,嘲諷地說道:“是啊,我有孩子了,多諷刺,親成不了,人也變了,物是人非了,他倒來了。”

“所以你這幾天嘔吐,吃不下東西,跟孩子有關係?”

還是不太相信的水月白問道。

“嗯!”

水月白慌亂的在她身邊,來回走了幾步,然後驀的坐下。

把凳子拉倒她身邊,緊緊的靠著她椅子的扶手:“那叫周婆婆出去尋找大夫,是不想要是嗎?”

“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覺得我要還留下嗎?”

“可你的身體?”水月白擔心她還未完全的康複的身體,能承受流產嗎?

“等大夫來了再說吧!”

她自己也是大夫。

知道她目前的情況是進退兩難。

兩人沉默著,都不在說話。

也找不到話說。

大約半個時辰後。

周婆婆帶著一個留著胡子,年紀頗大的大夫進來。

替林墨蘅診脈之後,上下仔細打量她幾眼,麵露為難之色。

“大夫,我也是大夫,我知道我目前的情況。這孩子是留下也難,不要也難。

留下,我之前吃了很多藥,又發高燒了許多天,臥床一個多月,這才勉強能到院子裏坐坐,所以孩子留下,留不住是小事,隻怕孩子將來生下也會有問題。

但是,不要,我目前的身體狀況,似乎也承受不了,流產的損傷。

醫者不自醫,所以請您來來,就是想聽聽您的意見!”

大夫聽林墨蘅這麽一說。

也就不在隱藏自己的想法:“的確,依你目前的身體狀況確實是兩難。不過,據我多年的行醫經驗,目前對你而言,留下孩子比拿掉孩子,更安全。

如你所說,你身體的底子虧損嚴重。

若果這時拿掉孩子,隻怕你的身體真的會就此徹底虧損,在也恢複不了,更別說將來還想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