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把手腕遞到蕭恒嘴巴麵前:“快喝,我的血會解毒!那時,蕭離的毒,也是這樣解的!”
蕭恒看下林墨蘅,視線落在那汩汩而出的鮮血上,猝然,嘴對著劃破的地方,用力吮吸兩口,退開。
“快給她包紮起來,我可以了!”
蕭恒對蕭曄說道。
幾乎與此同時,早就拿著止血藥粉,再旁等著的蕭曄。
在蕭恒撤離的瞬間,就一把扯過林墨蘅的手腕,將藥粉灑在上麵。
低聲呢喃:“真是傻,你不是給他吃了解毒藥了嗎?你就不疼嗎?”也不看看自己的小身板,能有多少的血來流。
說著,還抽空斜了蕭恒一眼。
蕭恒哪裏還有心情管蕭曄的感受。
一門心思,都在林墨蘅不惜劃破自己的手腕,給他解毒上。
剛才,她的緊張擔心,他都看在眼裏,這是不是說,其實她的心裏,也是有他的。
隻是她還為察覺,或者是不肯承認,因為曾經的身份。
心裏全所未有的暖。
嘴角慢慢勾起。
見她包紮好的手腕,不在浸血,提著的心,才踏實放下。
蕭曄看下受傷的蕭恒,臉色還泛著青色,再看下臉色不好的林墨蘅,提議道:“今天還是不走了吧,去前麵隨便找個地方住下。”
兩人同時點頭。
到前麵找了間農家住下。
晚上。
蕭恒發起高熱。
跟農家大嬸睡在一起的林墨蘅,讓簫曄叫醒。
拎著藥箱,跑進他們倆住的屋子。
炕上。
蕭恒燒的臉通紅。
人還未靠近,已經感受到他身上散發的灼熱溫度。
“去問大嬸,拿些烈酒來!”
等蕭曄出去。
林墨蘅從空間裏,拿出退傷針,替他注射進去。
剛把針筒收進去,蕭曄就進來了。
見林墨蘅動作一滯,隻是以為她因為擔心他,在走神,給他突然進來,嚇著了。
“脫掉他的衣服。”
蕭曄放下酒壇。
跟林墨蘅兩個齊動手,把簫恒拔的隻剩褻褲。
“我來吧!”
蕭曄挽起袖子,對林墨蘅說道。
畢竟,蕭恒是男子,她是女子。
“我是大夫!一起吧!”
麵對林墨蘅的坦然,蕭曄自愧自己的胸襟,太過狹隘。
“好!一起!”
他也不是固執之輩,很快就把心思扭轉過來。
跟林墨蘅忙活了一個多時辰,才把蕭恒身上的燒,退下去。
蕭曄清洗下手上殘留的烈酒,對站在炕邊,放袖子的林墨蘅說道:“你去休息會,我看著他,有事叫你!”
“好!”
林墨蘅撣撣放下的袖子,轉身,卻走不開。
低頭。
蕭恒一隻手,緊緊攥著她的衣角,半睜著眼:“不要走,不要走,阿蘅!”
林墨蘅俯身看去。
發現他視線迷糊,這家夥是燒糊塗了。
扯扯衣角,沒扯開。
伸手去掰他的手指,越掰越緊。
“要不剪開!”
蕭曄也看見了。
“不用了,反正一會也快天亮了,我就在這守會,你找個地,休息會吧。你也累了一晚,這應該是你第一次如此照顧一個人吧?”
他可是太子,林墨蘅不用想,也知道他從前過的什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