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老田家也是有這樣實打實的東西的。”劉媒婆將金釵比了比,插/進了自己的發鬢。

    喜娘的下巴掉了,田大壯的臉色變得非常的難看,卻不敢說什麽。

    都說了,劉媒婆是附近十裏八村唯一的媒婆,他娘那邊,弟妹都有了親事,也用不找她了,可他們家情況不一樣啊,七個子女,那個不得靠著這老娘們說親?

    敢怒不敢言,說的就是田大壯現在的狀態。

    “爹,我出去玩了。”接下來,劉媒婆若無其事的開始數聘禮,喜娘找了個借口出去了。

    和劉媒婆臨近的是張老夫子,村子裏唯一一個會寫字的。喜娘就是去找他的。

    “張爺爺,張爺爺,你在家嗎?”張老夫子耳朵背,喜娘絕對是大嚎大叫的。

    “誰找老夫啊?喜丫頭,來來來,進屋來,爺爺給你拿糖。”張老夫子寡居,最喜歡的就是村子裏的小孩子,虎子識的那些字,就是從他那學的。

    喜娘嘴裏塞著糖果,從懷裏拿出了一張紅紙。“爺爺,是我爹讓我來請您幫忙的,我家給二叔起的聘禮單子少了一樣東西,請您給寫上。”

    “好啊,是什麽爺爺給你寫上。”張老夫子現在老了,靠著給村子附近的人代寫書信,日子過的才如此滋潤。

    研磨潤筆,提筆落下,喜娘讓加的那句話就出現在了禮單的下麵。

    忙完了以後,喜娘回到了劉媒婆那裏。

    “四丫頭,禮單呢?拿出來給你劉嬸。”聘禮其實就是劉媒婆和錢玉的爹錢貴定下的,是什麽東西都知道。

    東西清點完了,才說要禮單,那就是意思意思。

    喜娘注意到,金釵還在劉媒婆的頭上。

    “爹,我想去看看未來的二嬸長什麽樣子,讓我一起去好不好?”

    在他們這裏的習俗,男方將聘禮送到媒婆家裏,媒婆再送去女方那裏,雙方不見麵,喜娘這麽說,明顯的有違習俗。“大壯啊,你家丫頭怎麽這麽沒有分寸呢?”

    劉豔絕對說了自己的壞話,不然劉媒婆能用眼睛這麽剜自己?

    “四丫頭,走回家。”事情辦完了,田大壯是一份也不想再劉媒婆這裏呆著,拉著喜娘就要走。

    喜娘不幹了,她還有事情要做呢,可不能就這麽回家,田大壯不允喜娘跟著去,她索性耍起了賴,直接坐在了地上。

    “人家要去看嬸子去,就要去,就要去。”

    別看田大壯五大三粗的,現在也完全不知道怎麽辦了,自己家的閨女,是真舍不得動手揍啊!

    “田喜娘,你快別苦了,被人聽到了,還以為我娘怎麽樣你了呢。”劉豔一直在家裏,現在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出來指著喜娘就是一番臭罵。

    “行了行了,娘,你就帶她去好了,讓錢家知道她田家人多麽的沒家教。”

    喜娘一直鬧騰著,終於達成了目的。她也不管劉家母女甩給自己的臉色,屁顛屁顛的跟著去了錢家。

    錢玉是隔壁村的,和喜娘他們村隔了一大塊農田,喜娘美滋滋的欣賞這田園景象,麥子都已經抽穗,變得黃綠黃綠,煞是好看,伴著風,是好聞得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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