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慢零,但也不傻。

    陳佑見狀微微點頭,這個金長順好歹還可以用一用。

    “富平縣匪患比較嚴重,前次還發生府兵被襲擊的事件,你過去準備怎麽辦?”

    怎麽辦?我投靠張家行不行?

    原本升官的喜悅消失殆盡,金長順嘴裏發苦,臉皮也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

    本來今開開心心,從幕職成了百裏侯,沒想到卻是掉進了狼窩,難受,想哭。

    他不回答,陳佑也沒有追問,書廳內就這麽安靜下來。

    好一會兒,他終於回過神來,心中忐忑意試探著問道:“不知使君可有什麽吩咐?”

    陳佑雙手交叉放在桌上,緩緩道:“我呢,隻需要你把富平縣穩定下來,別出什麽簍子就好。那邊靠近耀州,你也是京兆府的老人了,當知曉耀州一直想把富平拿回去,如果出了事,就是給他們借口。”

    頓了頓,陳佑決定還是給金長順打打氣,免得他畏畏縮縮做不成事:“到了富平你放開手腳去幹,有事我給你撐著,府兵也是要練兵的,你知道吧?”

    金長順聽聞,連連點頭。但他猶自不放心:“下官一定不叫使君失望,隻是富平匪患嚴重,我這個孤身初到,恐怕......”

    話半截,他連忙解釋:“我這倒不是貪生怕死,為了官家,為了使君,下官是不惜此身,這條命丟了也就丟了,可若是因為下官丟了命而累得官家和使君的安排出了錯,那真的是百身莫贖之罪了!”

    你看看,你看看,我老金可不是惜命的人,對朝廷對你陳使君那可是忠心耿耿,哪怕是死了都擔心沒完成任務,這麽忠心的人,使君你舍得叫我白白死一次嗎?

    陳使君當然舍不得!

    於是他當即溫和笑道:“金縣令還要留著有用之身報效朝廷,陳某自不會叫你陷入危險之鄭這樣,你去上任的時候,帶兩百府兵過去。今年的夏稅不能少,而且得額外挪出一部分來做這兩百饒糧餉。”

    “定不叫使君失望!”

    稅再難收,為了保住命也得收上來。這就是金長順的決定。

    目送金長順離開,陳佑搖了搖頭,此人能用,但不能大用。

    本來還準備多提幾句,叫他在富平布局配合肢解張家、剿滅山匪,可惜看起來是個不堪大用的,這樣的計劃自然不能叫他知道。

    看來要想有什麽動作,還得指望京中來的縣丞主簿和縣尉,不得就得想辦法幫他們架空金長順。

    晚上的接風宴風平浪靜,大家都和和氣氣,觥籌交錯倒也熱鬧。

    宴席散了之後,李仁信跟著陳佑一同回到陳府,在他安排好住處之前,他都會住在陳府。至於其他七個人,則都住在驛館之中,陳佑準備明找每個人都單獨談一談,然後再放他們離開長安到縣中任職。

    偏廳之中,陳李二人相對而坐,各自端著一碗醒酒湯。

    喝完一碗,擦幹淨嘴角,開始談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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