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議來商議去,參謀們提出了不少可能,其中就有要對關係或者河中動手這樣接近事實的猜測。

    如果陳佑沒有選擇相信這一條,那麽在後人眼光中,絕對是愚蠢的錯誤。但當我們處在當時的情況下,不知道未來到底會走向何方,別做出正確的選擇了,就是隨便選擇一條不知生死的路走下去的決心都不一定櫻

    這也是很多謀士隻適合當謀士的原因,多謀少斷就是缺了那份決心。

    回到眼前,陳佑相信了那種法並不重要,因為就在這道手諭送到京兆府沒多久,老師馮道的私信就到了,信裏麵隱晦地提了一嘴隴西。

    這一下所有線索就都接上了。

    以陳佑的身份,是知道趙元昌最遲今年秋冬就要攻淮的,所以他得知趙官家準備拿攻淮之戰做掩護來除去不停中樞指揮的藩鎮時,也隻能感歎一聲恐怖如斯。

    這是真真正正把下當做棋盤,以眾生作為棋子。隻要實力足夠,就不存在什麽佯攻虛著。

    對朝廷的實力,陳佑從不懷疑。隻要中樞那些人沒把大將們『逼』得離心離德,就不需要擔心壓製不在方鎮——順帶一提,這也是陳佑提出的某些措施被否決或者押後的主要原因。

    陳佑自己也知道這個道理,之所以提一些短期內不適合實施的建議,主要是為了表現自己的遠見目光和長遠規劃。白了就是展示自身價值。

    總之明白了官家的想法,陳佑也就知道這五千兵馬是來護送陳摶,實際上是為了震懾周邊軍鎮。

    而且,五千精兵野戰沒問題,攻城也勉強,但用來守長安城那是絕對不夠的。所以,他借著府內匪患嚴重的理由請求擴增府兵被允許的可能『性』很大。

    這樣的話,就得想法子加強吳竹林在府兵中的威望了。

    陳使君定下了基調,府衙縣衙都動了起來,要為剿匪歸來的府軍將士舉行一個凱旋儀式。

    四月初七,長安西南細柳原北,吳竹林帶領的六百府兵壓著俘虜推著首級緩緩朝長安城而去。

    這個細柳原同周亞夫駐軍的那個細柳不是一個地方,根據唐初魏王李泰主編的《括地誌》記載,周亞夫的細柳營駐紮在唐時鹹陽縣西南二十裏。鹹陽縣城當時在長安城西北約三十裏,所以細柳營應該駐紮在唐長安城正西或者偏北方向。而這裏提到的細柳原位於唐長安城西南三十三裏。

    除此之外,萬年縣東北也有一個名為細柳營的地方,《元和郡縣圖》該是援引的《括地誌》,“今按亞夫所屯,在鹹陽縣西南二十裏,言在此,非也。”

    古人編書也是看得到的就照實寫,看不到的就抄古籍。要是運氣不好古籍上也沒有,良心點的會記錄民間傳然後標注這是聽來的不知道真假,不良心的直接瞎編『亂』造,反正讀者也看不出來真假。

    若是不良心的那一版偏偏流傳下來還成了後世的古籍,那完了,你也抄我也抄,抄著抄著就變成了不容置疑的史實。

    京兆府的府兵在永興軍被拆分之後沒有保留騎兵,到哪都是靠兩條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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