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數名賊人持著各『色』兵器攔住吳竹林,而持弓人則再次彎弓搭箭。

    就這短短的一段時間,被吳竹林拉在後麵的府兵終於跟了上來,一陣呼喊聲中,隻有一人高的寨圍木牆被推倒,數十府兵持著長矛腰刀衝進寨鄭

    吳竹林頓時氣勢大振,高呼一聲“降者不殺”,順手一刀把麵前猶豫一瞬的賊人砍倒。

    整個賊寨裏除了青壯山賊,還有一幹賊饒家,是以持弓人看到衝進來的府兵之後,雖有意逃走,卻曉得帶不走幾個人。打定心思要反殺,又聽得後方一陣喊殺打鬥的喧囂聲。

    不同於持弓饒絕望,此時崔翰卻是滿臉笑意藏不住,隻不過臉『色』有些發白,左手衣袖被鮮血染紅。

    他被府兵護在身後,就這麽看著吳竹林鎮壓住賊人。雖然背後濃煙烈火有些灼人,但卻壓不下他的欣喜之情。

    這場火,直到戰鬥平息,都隻有幾個老人顫顫巍巍地端著水去救,很顯然不可能救得下來。

    待火停,整個寨子已經被燒掉一半。

    一臉血跡的吳竹林見到一臉炭灰的崔翰,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被浸潤成暗紅『色』的左袖,當即忍不住麵『露』憂『色』大步上前。

    正要開口,崔翰舉起左手,忍著痛楚笑道:“不過是些皮肉傷,就是出血多了些。吳司兵可擒住了那賊首?”

    “那鳥廝見機跑了。”見崔翰無事,吳竹林放下心來,啐了一口道,“不過山下已布置妥當,他跑不了多遠。”

    “那就好!”崔翰放下心來,又笑著朝吳竹林拱手道:“司兵才來便立下慈功勞,必有嘉獎,在下先在這祝賀司兵了。”

    話間,一府兵從山下跑了上來:“吳校尉!賊首已經被殺了!”

    吳崔二人聞言相視而笑。

    剿匪功成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長安城,與這個消息一同抵達的,還有安嶽文連同鄠縣鄉兵前往牛首山剿紡時候遭伏的消息。

    “助之,你去把葛福善叫來。”

    陳佑將信件放在桌上,高聲喊了一句。

    隔壁屋子傳來範昌佑的答應聲,隨即腳步聲響起,漸漸遠去。

    過不多久,範昌佑出現在門口:“使君,葛隊正帶來了。”

    “叫他進來。”陳佑抬頭,看向走進書廳尚未站穩的葛福善,“久安,你手下夠不夠護住府中和編纂院?”

    葛福善接了劉河的班,現在是陳佑身邊的親衛隊正,原先是沒有字的,“久安”這個字還是陳佑給起的。

    聽了陳佑的問話,葛福善麵『露』難『色』:“好叫使君知曉,真要的話勉強能夠,但這樣一來就沒辦法換班,時間一長還不如從前。”

    “嗯。”陳佑點點頭,“我也不要太久,一兩,等吳竹林回來就好了。你認為可行不可行?”

    “如果隻是一兩的話,倒能堅持下來。”

    “既然可以,你就去安排吧。”

    將葛福善打發走,陳佑撐著腦袋思緒放飛。

    以前都是他率先動盤外招,沒想到來了京兆之後確實別人先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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