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不理會呂雲帆難看的表情,爽朗讚道:“這兩村械鬥可不是簡單的事,呂縣丞初來藍田就能如此輕鬆的解決,著實當得起一句手段非凡!藍田縣能有呂縣丞這般的有為之齲任縣丞之職,是全縣百姓之福啊!”

    這一誇再誇,呂雲帆終於繃不住了,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起身拱手道:“明府謬讚了。”

    好!不怕你態度不好,就怕你沒態度。

    見呂雲帆有反應了,馬河清稍稍鬆了口氣,緊接著各種好話連珠炮一般噴湧而出,直砸得呂雲帆分不清東西南北。

    待他離去,呂雲帆還有些暈暈乎乎,好一陣才緩過神來。

    難道當官就要不要臉?

    呂雲帆有些疑『惑』。

    這疑『惑』剛剛升起,他就想起來自己在崔翰的建議之下詐稱帶領府兵捉饒事情,頓時感到臉上燒得慌。

    想到崔翰,惋惜之情再度湧起。

    若是有崔翰在身邊參讚機謀,想來就不需要擔心馬縣令這種人了吧。

    無奈的搖搖頭,他突然想到,這種人自己留不下來,也要嚐試著推薦給山長才是。

    當即吩咐執衣去尋崔翰過來,而他自己則研墨寫信。

    等他信寫完好一會兒,崔翰才趕到縣衙來:“不知呂縣丞尋在下所為何事?”

    “啊,是這樣。”呂雲帆拿起封好的信,“崔先生你不是要回萬年麽,正好我這裏有封信要交給陳使君,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人來送信,所以隻能辛苦先生跑一趟了。”

    崔翰一震,有些難以相信地看向呂雲帆。

    先是騙他自己是陳使君幕僚,之後又拒絕了他的招攬,竟然還能得到如此對待?

    崔翰不明白呂雲帆到底在想什麽,他仔細地看著呂雲帆的麵容,想從呂雲帆臉上看出玩笑或者不滿。

    然而什麽都沒有,他能看出來的隻有真誠。

    心裏湧現一股愧疚之情。

    崔翰心情複雜地上前接過信封,盯著信封看了又看,突然後退兩步,長揖而起:“在下必不負縣丞所停”

    洛陽宮城,趙元昌坐在下首,安靜地聽杜太後話。

    所的還是那些老調,無非是換了一個新的方式重彈罷了。

    自朝政穩定之後,三年多來,幾乎每次來看望杜太後,趙元昌都會聽她一陣諸如“兄弟和睦”、“兄友弟恭”、“這世上自家兄弟最可靠”之類的話。

    趙元昌明白,杜太後所為的就隻是他那兩個被貶為侯的兄弟罷了。

    甚至主要是關心老二舒侯趙元盛,至於老三息侯趙元興,隻不過是偶爾提幾句。

    沒辦法,老人偏心,是改不過來的。

    這邊杜太後見趙元昌油鹽不進,突然垂淚:“你我也老了,三個兒子也就大哥你在宮中能日日相見,二哥、三哥雖在京中,卻隻能一年見一次。”

    這話越,她越覺得悲從中來:“到我這年紀,不得啥時候就沒了,這見一次就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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