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準備十分繁雜,同時也涉及許多利益,簡賢講武殿內的宰執們拋開懸而未決的主帥,重又熱火朝地爭論起來。

    洛陽陳府,書房。陳佑坐在書桌後,劉河腰間懸著一柄三尺利劍站在書桌前方靠左的位置。

    陳佑聽過蜀國內『亂』的時候當時蜀國大將軍楊中廣曾派刺客借口送信刺殺叛將,其中活下來的那個刺客還獲封為白虹伯。

    如今突然來了這麽一個陌生的信使,即便搜身之後沒發現什麽可疑物品,謹慎起見劉河還是護衛在陳佑身邊。

    站在書桌左側也是因為他慣用右手,真要有事能夠迅速出眨

    此時陳佑麵前的書桌上攤著一張信紙,紙上隻有一句詩:衰蘭送客鹹陽道。

    食指輕敲桌麵,考慮了好一會兒,陳佑看向那個行腳商人。

    這人看起來年若三十餘,額上有抬頭紋,眼角皺紋較多,雙頰飽滿但有些粗糙。身上穿著的是淺灰『色』的粗麻布短衫,帶著些風塵,卻沒有補丁線頭。

    觀察一陣,陳佑看著他的臉,開口問道:“是誰叫你來的?”

    “好叫詹事知曉,某是領了二娘子的命令來茨。”那人雖行禮,卻也沒有太過拘束。

    輕巧桌麵的食指頓了一下,陳佑緩緩道:“就讓你帶這麽一封信過來?可有其它事要交待?”

    “確實還有其它事情。”那人應了一聲,看向劉河。

    好在他也有眼『色』,沒等陳佑開口便道:“二娘子若有可能還是要單獨告訴告訴詹事,隻不過這事也不是不可對人言。”

    “那你就直罷。”

    “二娘子叫某給詹事帶一句話:中樞武將和外鎮武將都是武將,領兵打仗的事情總歸要交給武將來做。”

    完這句話,那人閉嘴不言。

    陳佑沉默一陣後問道:“還有嗎?”

    “二娘子還詹事早就明白,隻不過現在還不明白。”

    到這裏,那人臉上有些糾結,顯然這句話讓他難以理解,當下連忙解釋道:“應該就是這麽的,不是我瞎講!”

    “嗯”陳佑點點頭,“還有嗎?”

    “沒了,就這些。”那人搖頭。

    “行,你先去歇著吧。”陳佑看向劉河,“清源送他出去。”

    “是!”劉河答應一聲,右手握著劍柄,上前一步左手虛引:“請!”

    書房內隻剩下陳佑一人,他目光再次放到信紙上。

    盧雲華讓人帶的話不清不楚,顯然是有些話不能直接出來。

    她一個女兒家,能用的人手隻有家裏那些人中屬於她的親信。即便這樣也不能清楚地出來,也就意味著她要告訴陳佑的消息同盧家的利益有衝突。

    武將,領兵,陳佑早就明白,同盧家有利益衝突。

    綜合下來,陳佑早就明白的是什麽?是武學院會引起將門的反對。

    他還不明白的是什麽?那些將門發現了武學院的真相,現在準備動手了!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欺世盜國》,微信關注“ 或者 ” 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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