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不負詹事所望!”劉河趕忙表態。

    陳佑點點頭,擺手道:“就這樣,你先去吧。”

    劉河恭謹應下,起身離去。龐中和進來問了一聲,見沒事便關上門自去處理公文。

    陳佑靠在椅背上,眼見看著前方,但眼神渙散,顯然心思不在目光所視之處。

    他現在有些心慌,也不能算是慌『亂』,隻是有些怎麽呢,就像你買了一個特別貴東西,然後被特別節儉的父母發現時的那種心情。

    要嚴重吧,也不嚴重,這年頭哪個高官要是沒些眼線,就一定坐不穩。

    但要不嚴重呢,陳佑手下的“眼線”卻是著著實實的超標了。

    劉河他們大意了,陳佑自己又何嚐不是呢?

    仔細回想,雖然一直提醒自己要心謹慎,但這幾年的經曆還是讓他有些得意忘形。

    也是,原先努力了半輩子也不過在縣裏麵折騰。一朝來到這個時代,輾轉騰挪之下,短短三年就從即將滅國的國將領變成了大國的三品重臣,換在以前,那就是高官。

    有慈境遇,絕大多數人都會生出“下之人雖眾,然則不過如此”的想法吧?

    陳佑一時之間也不能免俗,否則他也不會生出那等遠大的誌向了。

    好在他現在一來沒有謀朝篡位的想法,二來也敬畏可能存在的超自然力量,總算能警醒過來。

    捋了一遍自己的所作所為,陳佑重新定下心來。

    首先就是情報網的問題,還是那句話,這年頭哪個高官沒有些個眼線?他一直以來要求隱蔽隱蔽再隱蔽,在這種情況下就有些不合適了。

    一點不『露』反而令人生疑,適當『露』出來一些吸引目光才能讓沒『露』出來的那些更加隱蔽。當然,前提是別讓人能夠輕易通過你『露』出來的那些順藤『摸』瓜『摸』到想藏起來的那部分。

    不過不著急,先找到是什麽人在窺伺,之後才能順理成章地暴『露』出來。

    這事先放下,他的思路又拐到了其它地方。

    稅收的事情還有的磨,陳佑知道,現在每都有彈劾自己的奏章遞到政事堂甚至趙元昌麵前。

    不得不,這對一個外官來很難得。畢竟那些禦史言官主要活動範圍在汴京,經常彈劾的應該是京官才是,像陳佑這等外官,除非有人針對,否則一個月都指不定能被彈劾一次。

    沒什麽不好理解的,陳佑在洛陽動了別饒利益,別人不敢當麵反抗,從背後捅一刀還是可以做的。

    洛陽原本是國都,中樞各類官員都在洛陽有些關係,不少低層官吏甚至就是出身河南府。即便後來遷都汴梁,又經曆改朝換代,總有些關係留了下來,經曆十多年成為中層甚至高層。

    如今,正是拉關係對付共同敵饒時候。

    可惜陳佑不在乎,爭奪輿論自有馮道李明卿去關心,他要做的就是將趙元昌吩咐的事情做好。

    皇宮已經開始整修了,最遲年後就能完成,留出驗收返工的餘裕,到三月份就能正式開始遷都了。

    還有就是書院武學院,具體教學陳佑沒『插』手,全權交由蘇鳳羽負責,準確的還要加上蔣樹和許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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