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一點,陳佑頓了一下,隨手抓過一張紙,快速記下這個想法之後隨意塞到桌子下麵的一個竹筐鄭

    這個竹筐中已經有了幾張紙,上麵都是一些隻言片語,多是陳佑突然冒出來的想法。

    下午課程結束之後會有人來整理,按照紙上的內容分門別類放好。這些靈光一閃,或許不久之後就會變成現實,也或許永遠擺在那裏吃灰。

    而負責整理這些紙張的,是陳佑專門挑出來的兩個少年——範昌佑和韓陶朱。

    那個韓陶朱正是管事韓二柳的幼子,經過考核之後成為書院一級生員。

    韓二柳是希望自己兒子學習算術,最好能早日學成,然後進入陳家當一個賬房,憑借在書院學習的經曆,以後獨當一麵成為陳家某處產業的掌櫃,最後置辦韓家自己的家業。

    如此下去,運氣好的話,或許到韓二柳的孫子輩,韓家就能實現社會階層的躍遷。

    隻不過陳佑心血來『潮』招來韓三郎詢問一番後,直接把他留在身邊。

    這個待遇,同以前的龐中和一樣。而龐中和,現在非但獲得了官身,還得以代替陳佑處理一部分政務,可以想見,隻要陳佑不倒,龐中和未來可期。

    有了這樣的前輩做榜樣,韓三郎自然不可能像韓二柳之前所想的那樣全力去學算術,倒是白費了韓二柳特意取的這個“陶朱”的大號。

    見陳佑沒什麽事了,汪弘洋告罪離開,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午休的時間十分短暫,陳佑整理完思路,甚至沒來得及重新梳理一遍,下午上課的鍾聲就響了。

    歎了口氣,起身抓起這一疊紙張朝真理堂走去。

    當好一個老師,真的不容易。

    聽課人數依然不減,再加上陳佑總是提出一些不常見的觀點,饒是陳佑事先預留了大量的提問時間,這一堂課還是沒能講完預定的內容。

    下課之後,陳佑還沒走出真理堂,就被一個中年人攔住了:“山長,我有不明之處還望解答。”

    陳佑定睛一看,臉上神情柔和:“原來是明川啊,你有什麽問題?”

    看到陳昭汶攔路問詢,頓時有不少學生停在周圍,其中就包括範昌佑和韓陶朱。

    一般情況下,對陳佑講課有疑問都會在課上直接問出來,課下不明了也會與同學爭論,直接攔著陳佑問問題這還是第一次出現。

    圍觀者都很好奇,陳昭汶究竟想問什麽。

    自從那次在錦官府衙之前出了名,陳昭汶已經習慣被人圍觀了,神情不變,語氣平靜地問道:“或是我考慮有錯,隻是山長今日要辯證看待施政方法,卻是同之前所言以結果論好壞相悖,不知當作何解釋?”

    “這個問題啊!”陳佑略一沉『吟』,環視一圈後開口解答,“如果你仔細想一想,會發現兩個問題的對象不一樣。”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欺世盜國》,微信關注“優讀”,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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