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遵守規定的。”

    到這裏,汪弘洋得意一笑:“書院護衛三令五申之下都能嚴守規矩,至於那些學生,若是有大齡學生,一定會安排一個年輕的學生一同值守。年輕人嘛,總是更守規矩一些。”

    年紀大了,大概率會變得世故圓滑,年輕的讀書人心中可能還有那一股子氣,這樣的搭配比較合理。

    陳佑自然不吝誇讚:“不錯的安排!”

    安靜一陣,汪弘洋終於忍不住問道:“詹事這次是準備講的什麽?”

    咽下一口飯,陳佑隨口答道:“為政,嗯,我這門課就叫為政吧!”

    汪弘洋還是第一次知道陳佑的想法,不免有些驚訝。

    為政,可以理解為“治理國家”,也可以簡單粗暴地理解為“做官”。

    不論怎麽理解,這就相當於衣缽傳承了啊!

    相似的例子就是馮道教導陳佑。

    似是看到汪弘洋驚訝的神情,陳佑停下動作解釋道:“隻是粗略講一講,統一思想才能一致向前嗎不是?”

    “卻是如此!”汪弘洋點點頭。

    這一頓飯也沒吃多久,離下午上課時間還早。

    陳佑也沒休息,直接把書院一幹領導叫到自己的閣樓,詢問最近一段時間書院的情況並提出自己的意見。

    一直到未時,上課的鍾聲響起,一行人才從閣樓內魚貫而出。

    有事要忙的自去忙活,沒事的自發跟著陳佑一齊去真理堂。

    書院中給陳佑安排的講課時間是每月逢五未時,一個時辰,相當於大學中的一堂大課。

    這個時間段隻有陳佑的這一門課,也就是如果不想去聽課,就會額外多出一個時辰的自由時間。

    不過嗎,陳山長的第一堂課,還是很多人想去聽一聽的。

    等陳佑從靠近講台的側門走進真理堂,偌大的真理堂內......隻有前排稀稀拉拉坐了人。

    沒辦法,真理堂修得太大了,整個書院現在是仆役護衛加起來都比教員生員多,哪怕現在來了九成師生,做下去之後看著也十分冷清。

    起來開學之後還有學生懷疑真理堂修得這麽大,講台上話坐在最後麵能不能聽得清,為此一幫子人閑得無聊還特意試了試。

    結果自然是他們瞧了千餘年營造經驗,為了修真理堂,陳佑特地利用自家的職權,讓這些工匠去學習皇宮內的大殿是如何解決聲音擴散問題的。

    汪弘洋等人進了真理堂之後,按照次序坐到鄰一排,陳佑則孤身一人走上十分寬大的講台。

    講台上此時就擺著一張桌子一把椅子。

    桌上鋪著的紅『色』綢布一直拖到地麵,綢布上擺著一壺一盞一托盤。

    陳佑沒有坐到桌子後麵,而是站到桌前。

    堂內所有人都安靜下來,注視著他。

    陳佑也在看著底下這百十來人。

    這些人中,最年輕的不過十四五歲,最年長的卻將近五十了。

    他們遠離家鄉跟著書院來到洛陽,不論是教書還是求學,都是為了他陳佑。

    對他們,陳佑是感激的。

    隻是,現在他終於要開始傳播自己的理想了,也不知道一年之後這百十來人還能剩下幾個。

    人生在世,似陳佑這等人,所求者,不外乎誌同道合之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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