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白茅出為川峽水陸轉運計度使,駐渝州。

    與此同時,曹驄遷戶部侍郎,李昉調河南尹,參知政事。

    白茅收到任命沒有立刻動身,而是上疏請求設立水陸轉運計度使司,給出一份運司佐貳官的名單。

    吵了兩天,趙普站出來一錘定音,川峽運司隻有四個六品職事,其餘皆在七品以下。而且其中兩個六品交給白茅推薦,朝廷需要考慮的隻有兩名六品的副使之職。

    如此一來,就簡單多了,用不到五天,大部分位置都已經確定下來,剩下的等白茅抵達渝州之後,慢慢搜羅。

    就耽擱這六七天的功夫,當白茅一路緊趕慢趕抵達夔州時,蜀地爆發民亂。

    算不上風雨飄搖,但這禍事一樁接著一樁,著實叫人頭昏腦脹。

    蜀地的糧食暫時是別想了,白茅在夔州等到朝廷命令,配合都監曹奉平叛。

    二月,曹州等地陸續上報饑荒災情,各地義倉存糧在去年基本消耗殆盡,最終隻得動用常平倉的存糧。

    同樣是在二月,遼國盡收豐州故地,女真之亂也大抵平定,遼帝以青牛白馬祭天。

    陳佑也沒有閑著,得知蜀地出事之後,他立刻指示名下商行大規模購糧,同時聯絡周邊官衙準備出借糧食。

    沒錯,是借給地方衙門。

    首先大批量的從各家商行購買糧食,支付出去的是紙鈔,如果賣給朝廷,在朝廷餘錢不多的情況下,得到的也隻會是紙鈔。

    且不說他是高價收的糧食,朝廷會不會給出同樣的高價,哪怕出入價格相同,倒一遭手隻為了把這兩年要兌現的紙鈔換成幾年後才能兌現的紙鈔,何苦來哉?

    所以隻能借給地方衙門,反正地方衙門出不起錢,也不能印發紙鈔。

    朝廷也好,各家商行也罷,也隻會猜測陳佑想要借助災情收買人心,而不會往紙鈔上聯想。

    不過,有陳佑來這麽一手,朝廷原本定下的發鈔計劃就顯得沒什麽必要了。

    趙普現在對紙鈔十分警惕,既然沒有必要,他就強壓著把這件事延後。

    如此,趙德昭甚至對趙普起了疑心。

    他懷疑,趙普是不是在配合陳佑收買民心。

    否則,為什麽一個首相要阻止朝廷發行紙鈔購買糧食,留出空當給民間商行借糧救災?

    三月,邕容等地獠人之亂不複初期此起彼伏連成一片的艱難形勢,蜀地平叛大軍也漸入佳境。

    局勢稍穩,肅政司司憲奏稱中書吏擅權奸髒,請求徹查。

    別說中書了,哪個地方的吏員不擅權奸髒?隻是程度深淺的區別罷了。

    陳佑時期倒是整治過,巴寧泰就沒這個心氣去整頓了,趙普則不管這些,隻要認真辦事就好。

    這時候被揪出來,也是事實。

    好在天子沒有不管不顧一道詔書直接下來,而是安排司憲彈劾,趙普還有操作空間。

    他直接讓吏部考課中書官吏,同時放言,若事態嚴重,就要將考課範圍擴大,決不叫蠹蟲充塞朝廷!

    天子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不過已經遲了,隻能等著吏部考課完畢。

    針對趙普的行動暫緩,對付陳佑的動作卻沒停。

    先是詔禁僧道習天文、禁私學教授天文,後召陳孚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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