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論死詔”想要給陳佑扣上不忠不孝的帽子,或者幹脆打擊其威信。

    如果不是趙普病辭,即便效果不是特別明顯,但這兩個目的都初步達成,接下來就可以想法子深化。

    隻可惜陳佑借著逼趙普病辭,穩固威望權勢,一些雜音也就不會有人理會。

    現在既然迫使陳佑在兩府宰相未能取得共識的情況下強硬通過宰相任命,已經能體現出陳佑對朝廷控製力度不如以往,就得防著陳佑再次通過打擊異見宰相來鞏固自身。

    趙德昭明白此理,點著頭道:“吾知之。”

    頓了頓,他補充一句:“隻要胡、薛二相盡忠職守。”

    胡承約、薛崇這次是真的打算一條路走到黑了。

    以往發生類似事件,以胡承約的性子,失敗之後會第一時間跑到陳佑麵前服軟。

    這一次他沒有這麽做,而是坐到薛崇書廳中,閑談風花雪月。

    散衙之後,陳佑同白茅一道前往書院。

    白茅現在是尚書左丞,當年藏在床底躲避匪兵的書生,現在也能操持國家大事了。

    今天不是什麽特殊的日子,但是周山書院裏聚集了不少曾經是書院學生老師,並且現在依然認可這個身份的文官武將。

    這群人目前到四品的都比較少,大都在五六品。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

    真理堂內,陳佑左手邊坐著白茅,右手邊坐著教育少監曹驄。

    再兩邊是周山係中比較核心的幾人,比如韓陶朱、張賢等。

    確認再無人來,陳佑開口:“今日召集諸君,是為議政,盡可暢所欲言,百無禁忌。”

    同一個書院出身,且認可這個身份,政治觀點至少能求同存異,況且還有陳佑坐在前麵,因此主要話題還是偏向於“仁政愛民”。

    在探討中,白茅、曹驄多次被陳佑點名發言,最後的總結也是指派的白茅來做。

    這基本意味著,陳佑有意讓白茅、曹驄成為周山係的旗幟,尤其是白茅,更是當成領頭羊來培養。

    不管是遲鈍還是機敏,當議政討論結束,陳佑先行離去而留下白茅、曹驄等人後,白、曹二人就成了中心人物。

    曹驄尚有些不適應,白茅倒是泰然處之,十分熟絡地組織起晚上的聚會。

    這邊熱熱鬧鬧,那邊張賢跟著陳佑走進半山閣樓,終於忍不住喊了一聲:“山長!”

    “坐。”

    陳佑靠坐在椅子上,看著有些不安地張賢。

    “同矩啊。”

    “學生在!”

    “轉眼十多年過去了。”

    太宗末年,還是書院學生的張賢因文章言論頗合陳佑胃口而被選中成為陳佑的文書僚屬。

    當年的張賢未及弱冠,如今的張賢已過而立之年。

    “學生不敢忘山長提拔培養之恩!”

    張賢連忙起身,長揖到地。

    陳佑恍若未見,一邊注水研墨,一邊道:“你於朝政,頗為機敏,旁人多有不及也。”

    張賢抿唇彎腰,靜默不言。

    “隻是,這為官,我希望你能記住四個字。”

    說著,陳佑放下墨塊,提筆蘸墨寫下四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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