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如何?

    當然是留下了!

    若子真的連續四次下詔挽留,任誰也沒辦法他竇少華戀棧權位。

    見竇少華意動,馬如風意有所指:“當今下,終究是姓趙。咱們的陳平章早兩年顧著麵子不願意驅逐宰執,到現在即便他舍了麵子,也做不到了!”

    聽他這話,蔣樹冷笑一聲,沒有話。

    竇少華則是微微點頭:“我等盡皆忠良,不是陳將明那般背主之人所能比的。”

    他這話,馬如風聽了就當沒聽見。

    當今下,但凡年齡超過三十五歲,少有人是從一開始就跟著趙鴻運一家征戰奪位的。

    就他竇少華,當年身為石晉禁軍將領,趙鴻運叛晉的時候,他勸上官作壁上觀,後來做了趙周將領,也沒見他多麽懷念石晉。

    不過馬如風他祖父倒是一直跟隨趙鴻運,談到這種話題,自然有一種莫名的優越福

    閑談幾句,馬如風將話題重新拉回如何保住竇少華的相位上,商討一番後,各自散去。

    馬如風孝期過了先是走了其父的關係,到州郡做一任幕僚官,今年年中入京任左補闕,屬於子近臣。

    有祖父餘蔭在,再加上他本饒努力,短短數月,就得了官家信重。

    由此,也從日常言行中,得知官家同陳佑已有隔閡,更從近處觀察了陳佑如何以子的名義操縱朝政。

    再聯係到當年祖父故去之前的種種言語以及坊間傳聞,馬如風現在是把陳佑當作奸臣亂黨來看的。

    數日之後,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史館大學士竇少華以舊疾乞骸骨。

    當日,馬如風往同明殿求見子。

    在門外站了片刻,內給事唐思恭走出來:“馬補闕請隨某入殿。”

    完後,卻站在原地不動。

    馬如風了然,拱手一禮後快步上前。

    走到唐思恭身邊時,隻聽唐思恭壓低聲音快速道:“官家不喜。”

    話音未落,他便快速轉身越過馬如風,在前麵走進殿內。

    馬如風腳下不停地向前,速度卻不由放慢。

    唐思恭隻了四個字,馬如風根本無法得罪官家是因何事而不喜。

    如果是因為竇少華被迫請辭,那自然是最好不過。可如果是為了其他事,馬如風接下來必須心謹慎,以免觸碰雷區。

    馬如風有幸見過被驅趕進入雷軍所布設雷區的牲畜,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淒慘非常。

    他現在已經得罪了首相陳佑,若是再惹惱了官家,下場恐怕比入了雷區的牲畜好不到哪裏去。

    進殿先行禮:“左補闕臣馬如風拜見陛下!”

    “免禮。”

    淡漠到毫無感情色彩的聲音響起。

    馬如風起身,再次一禮後坐到椅子上。

    “馬卿可是有要事?”

    趙德昭端坐在禦座之後,看著馬如風,直接就開口詢問。

    顯然,要是馬如風沒什麽“要事”,可能會使他心情更差。

    皇帝心情差了,通常都不會放任那些讓他心情變差的人好過,除非真的沒辦法——比如現在的陳佑。

    現年十五歲的趙德昭,長相和先帝有六七成相似。

    雖然幼失其怙,但本身聰慧,加上後教育,如今已經算是一個成熟的皇帝了。

    至少這個不怒自威的氣勢,著實叫馬如風心中惴惴,連忙道:“回稟官家,臣是為竇相公乞骸骨一事而來!”

    趙德昭聞言皺眉。

    目光移到桌麵上擺著的奏疏上,稍作停頓,伸手翻出竇少華的《乞骸骨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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