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問題,劉河立刻嚴肅起來:“好叫相公知曉,如今能確定的隻有兩點。

    “第一,官家身邊宦官多是建隆末興國初挑選身家清白的宦官教導培養出來的。

    “第二,目前看來,這些宦官仍然忠心於官家。”

    頓了頓,他壓低聲音,繼續道:“因此我推測,宮裏傳出的流言,是官家有意放出來的。”

    宮裏傳出的流言,大概就是官家對平章事陳佑肆意插手武德司不滿。

    比較神奇的是,最近鬧得比較火的子冊後之爭,反而沒有相關流言傳出來——更準確一點是沒有同時關係到子趙德昭和平章事陳佑的流言傳出來。

    陳佑點點頭。

    意料之外,情理之鄭

    趙德昭依然對書院的課程和研究感興趣,但他對軍國政務也感興趣。

    或許是陳佑當年教得太好了,趙德昭雖然早就想親自處理政務,可他一直忍著沒動手,隻在某些兩府宰相不得不把子抬出來的事件中發表意見。

    而且由於遇到這類事情,陳佑等人都會提前跟趙德昭溝通,這就使得他的每次發言都會被兩府堅決執校

    至少目前而言,官家趙德昭在某些不明真相的官吏百姓眼中,是那種資聰穎的好皇帝。

    原本陳佑還想繼續在趙德昭麵前念叨“民本”、“民貴君輕”之類的話語,當他發現趙德昭私下裏培養了一群親信宦官之後,就再也沒有單獨見過趙德昭。

    就連和其它宰執一起見趙德昭,事先也會讓劉河確認一遍有無危險。

    他可不想當了何進!

    當然也不想當耶律虎古,在朝堂之上被宰相韓德讓用侍衛儀仗器械擊首而亡,著實冤枉。

    合目思索一陣,陳佑重新睜開眼看著劉河:“關於冊立皇後,朝中如何看?”

    “相公也知道,兩府宰相中,除了巴相公和薛相公沒有表態外,其餘幾位都認為官家當早育子嗣。由此,朝中大部分官員都認可這一點,前時書院研究結果公布出來後,不少人以為相公意欲反對官家立後,對相公有些不滿。”

    “不少人?”陳佑重複一遍,隨即輕笑道,“看來人數的確不少,你都沒辦法直接出名字。”

    劉河默然。

    片刻之後,他突然起身長揖:“另有一事,現如今諸多官員彈劾於我,且意圖以我為刀攻訐相公。河私以為留在樞密院已無益處,非但易暴露在百官麵前,更會連累相公,請相公允我辭官!”

    突然來這麽一遭,叫陳佑愣了一下。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臉上浮現出莫名的神情,嘴裏卻道:“慈愚夫,何必在意,辭官之,勿複再言!”

    “相公!”

    劉河仍欲再,卻被陳佑打斷了:“此番叫你過來,是為兩件事,你且記下。一者想法子接觸到外戚盧氏,叫盧氏爭取再出一後。二者趙則平即將回京,盯緊了看哪些人會去找他。”

    任務來了,劉河不得不咽下原本準備的話語,恭聲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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