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良才恰巧就是其中一個,曆城令更是和兩府相公沒有關聯。

    當年高良才父親去世後,他被永興軍諸將表為永興節度留後,後來被朝廷調往河北任轉運大使。

    接替他執掌京兆府的就是陳佑,他叔父高啟當時同陳佑爭權,兩人幾乎撕破臉皮,差一點就走到必須死一個的境地,也不知會不會影響到高良才的傾向。

    不過,至少現在來,兩府在座的這些人,都敢拍著胸脯保證,這次高良才被彈劾與他們沒有一文錢的關係!

    “肅政司追貪院去吧。”薛居正以開玩笑的口吻著,“禦史台這兩個月忙得很,肅政司可還沒啥業績啊!”

    韓向陽聽聞這話,臉色稍變,隨即擠出笑容:“大宗伯的是,貪墨府庫銀的案子,本就該咱們的追貪院去查。”

    著他起身朝陳佑行禮:“請平章下令。”

    “就照江相所言,高良才一事,得仔細調查清楚,不可放過一個壞人,也不能冤枉一個好人。”

    陳佑最後做出決定:“伯昀你安排人去調查,一定要真實可靠,莫要叫人收買欺瞞。”

    “平章放心。”韓向陽再次一禮,重新坐回去。

    之後議事廳內恢複到和諧的氛圍,兩府著重討論了諸州大雨的後續安排,治安寺這邊需要注意聯絡各州治安曹,指導諸州維持當地穩定,肅政司則要配合有司嚴查賑災過程中的貪腐現象。

    待馬彥成抵達議事廳,這些事剛好討論完畢。

    薛居正、蔣樹等人離開,屋內除了馬彥成本人,就隻剩下兩府宰相。

    看著馬彥成一身工整的朝服,陳佑等人大概能猜到他的心思。

    無非是舍了臉麵,想靠自己的身份迫使大理寺宣判馬符充無罪。

    然而他也不想想,都走到這一步了,真的可能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麽?

    王彥川長歎一聲,開口道:“拙智你先坐下吧。”

    馬彥成抿著嘴猶豫一陣,才對王彥川拱手道:“謝相公!”

    “想來拙智也知曉我等叫你過來是為了何事。”

    馬彥成低頭回應:“下官知曉。”

    “你如此施為,著實不智!”

    王彥川有些恨鐵不成鋼。

    隻是馬彥成卻不領情,他隻是起身垂首,淒然道:“相公,那是我兒子啊!唯一一個活下來的兒子。”

    屋內諸人默然以對。

    頃刻,王彥川重重一歎,他看向陳佑:“若是我沒記錯,殺人者並非一定判處死刑吧?”

    “當是如此。”陳佑點頭,“刑部編纂的刑律統類中有,不同情形量刑標準不同。”

    “你可知曉?”王彥川聲音嚴厲。

    馬彥成聽到這話,卻是鬆了口氣,他連忙長揖道:“多謝相公們教誨,是彥成孟浪了。”

    王彥川聽了臉色卻沒有多好而是厲聲道:“你還知道做錯了?既然知道,為何要拒收大理寺公文!”

    著,他轉向陳佑等人:“我建議馬彥成貶為四品,罷光祿卿,改為光祿少卿,令其權守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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