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員外即張錫,他現在是工部員外郎,這次提舉延州築城事,這才來了膚施。

    張錫點頭:“行,劉大工和錢大工是這次修築城牆的負責人,他倆得跟著一塊去。”

    “師兄放心就是。”

    白茅應了下來,就站在棧橋上安排人手把工匠們帶去住處。

    這次來的工匠不多,不過跟來了好些個學徒和背負器械的仆役,這麽多人,再加上修城牆也要不短時間,肯定不能住驛站。

    好在路上的時候張錫就提前派人通知了,膚施這邊臨時建了一片茅草土屋充當住處。就在倒塌的城牆邊上,離渡口不遠。

    待白茅鑽進馬車,車夫立刻揚鞭,一行人便朝節度府行去。

    馬車裏沒有點燈燭,而是掛起窗簾,從狹的窗口投進一道陽光。

    “師兄從京城過來,想必常常能見到山長,不知山長身體可好?”

    白茅首先問的是陳佑,隻這一句話,數年未見的疏離仿佛一下子少了許多。

    張錫笑著回道:“山長身體好著呢,上次去書院看望李先生,正巧遇到山長在教經學院那幫師弟打拳。”

    聽他這麽,白茅臉上浮現出向往的神色:“惜哉茅遠在延州,不得聆聽山長和先生們的教誨。”

    “哈哈哈!”張錫笑出聲來,“茹匯你雖不在洛陽,山長可沒忘了你,聽山長多次在書院裏把你拿出來舉例,讚你膽識過人。”

    “嘿!”白茅有些激動,也有些羞澀,“都過去這麽多年了,山長還記著。”

    又了幾句閑話,兩人隔閡盡去,不約而同地壓低聲音。

    “起來,這不過是城牆倒塌,怎就要勞煩師兄從洛陽遠來?”

    “也不是什麽要保密的事,不過能不還是不。”

    張錫指了指後方,他們後麵的那輛馬車上坐著劉、錢兩位大工。

    “那兩位研究出了一個新的築城法子,已經在兩府掛了名。”

    他這麽一,白茅就明白了。

    這個所謂的“新法子”估計同守城有關,所以直接拿到延州來了。

    隻是,想明白之後,他臉上浮現出疑慮之色:“這法子好用麽?延州這邊可是仗不斷,別不起作用害了這一城百姓,惹得喪師辱國。”【2】

    張錫聞言笑了笑,看了眼窗外,沒有詳談,而是問道:“彰武軍節度使是個什麽脾性?”

    見他如此,白茅沒有繼續問,低聲給張錫介紹起石守信來。

    等馬車在節度府門前停下時,張錫已經對石守信有了個大概的認識,心裏便有磷。

    一下車,出現在眼前的是六纛十二戟,府內更是旌旗招展。

    節度氣派,盡展無疑。

    張錫深吸一口氣,對著白茅笑了笑,招呼著兩位大工一起進門。

    延州這裏已經算是前線,節度使府護衛森嚴,他們一行四人才下馬車,就有那眼尖的趨步趕往正廳報信。

    門口這些護衛都認得白茅,也早就得了吩咐,知道白茅今日會帶京中使者過來拜訪節度使,故沒有阻攔,任由四人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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