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到了,是卯初。”戴和裕在房間內走過來走過去,心中有些緊張,“要不要通知城裏麵?”
坐在椅子上的劉若聽到這話,連忙道:“主翁少言!”
著,他站起身來提醒道:“主翁乃是要為周國立下大功,非是要替宋國破敵製勝!告知城內今日攻城便也罷了,若是再出詳細時間,恐被朝廷不喜。”
戴和裕麵色一滯,一臉喪氣相坐到椅子上,點點頭默然不語。
“總歸城內已經知曉,遭受突然襲擊有些慌亂也正常,即便之後因為早有準備而把周軍攔在城外,也隻會被當成警惕性高。”
劉若猶自著,試圖讓戴和裕心情平緩下來:“有這次失敗,之後主翁聯絡城內取勝方顯得勝利來之不易。”
戴和裕麵色和緩,帶著一些自嘲道:“印禪所言有理,是我著急了。”
“主翁身負宋國諸臣之望,日後宋國文武境遇如何全係在主翁一人身上,不怪主翁急牽”
劉若一臉真誠地為戴和裕解釋,倒讓戴和裕麵色越來越好,看向他的目光也越來越有一種“知我者劉印禪也”的感覺:“正是如此!”
南昌城內大牢,單江張開臂膀,任由旁人幫他套上棉衣。
然後一邊讓人給他扣衣扣,一邊接過酒葫蘆仰頭灌了一口溫酒,蒼白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紅潤起來。
“走,前頭帶路!”單江長出一口氣,跟著來接他的男子離開這座關了他兩個月的監獄。
一路心翼翼,很快就來到了一間靠近東城門的宅子裏,屋內已經坐了幾個人,其中就有虞三的侄子虞宗明。
裹挾著寒氣走進正堂,單江環視全場,沒有看到虞三,當即皺眉道:“三衙內呢?”
虞宗明立刻站起來叉手道:“家叔被軟禁在家,故而由宗明過來替代。”
“原來是衙內。”單江麵色和緩朝虞宗明點頭。
他被抓之前在宋國還不算最頂尖的那一批將領,大家之所以都願意找他出來做旗幟,除了能接觸到的就他最高外,還有便是看中他同戴和裕的關係。
他對此也是心知肚明,故而雖然表現的比較強勢,但他也沒有太過於落旁饒麵子。
此時屋內就隻剩下一個主位,在場眾人除了虞宗明,其餘要麽是副手,要麽是幕僚,那些將軍校尉沒敢親自過來相聚。因觸江沒有多客氣,直接就坐到主位上。
“大概情況我已知曉。”他主要是看著虞宗明話,“二王子要我們今配合周軍入城,可曾告訴我們具體時間?”
這話一出,包括虞宗明在內,好幾個人臉色都有微弱的變化。除了他們這些直接接觸到戴和裕命令的人,其他人聽到的版本都是“二王子讓大家除夕配合周軍入城”,單江自然也不例外。
稍稍沉默,虞宗明出聲解釋:“之前送來消息時周軍攻城的具體時間還沒確定,之後就再也沒傳消息過來了。”
單江點頭不再糾結,他也是帶兵的,明白戰場形勢瞬息萬變,不可能事事如意,當即略過此事,開始商討如何才能配合好周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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