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指著戴和裕:“這是宋二王子,校書郎再待幾日,不定就能等到官家封二王子為宋王世子的詔書。”

    戴和裕哈哈一笑,沒有否認也沒承認。他走到兩人麵前,打量一番中年文士後開口問道:“吾父不識數、違逆意、抗拒軍,你何不棄暗投明?”

    棄暗投明這個詞還是他從陳佑那裏聽來的,沒想到這麽快就用上了。

    中年文士愣了一下,正準備開口就被戴和裕打斷:“若能立下功勞,豈不比你做區區一個校書郎好得多!”

    “我......”

    中年文士雙目圓睜,剛剛吐出一個字,身旁的章鵬突然笑著打斷:“二王子還是莫要多得好,我還得送校書郎回城通報。”

    “也是,也是,哈哈!”戴和裕笑著,然後看向中年文士,“不過事關前途,校書郎還須仔細考慮才是。”

    章鵬拉著戴和裕向前走幾步,似是有話要講。

    中年文士落在後麵,若有所思。在他的視角下,顯然戴和裕希望拉攏他投周,而章鵬更多的是不樂於見到他投周。

    久處權利中樞,哪怕沒有太多經曆,他第一時間的感覺就是降官降將與原先將領的之間的矛盾衝突。而戴和裕正是想盡可能多得拉攏宋國文武,已增加在朝中的力量,免得徹底賦希

    中年文士一邊走著,一邊考慮他怎麽樣才能得到相對而言最大的好處。

    隻是前方兩饒話語卻時有傳來,隱約中他聽到了東城牆有將領心向周國,意圖在周軍攻城之時反戈一擊,放周軍入城。

    兩個人現在爭論的就是要不要相信那個將領,章鵬傾向於不信,而戴和裕則堅稱可信。

    如此這般,更是讓中年文士確定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

    一路無話,章鵬將中年文士送過護城河後,站在邊上抬頭看著城牆,久久不語。

    “這樣有用麽?”

    戴和裕眯著眼睛看那中年文士走到城牆底下,最終被吊籃吊了上去,問問題的語氣顯示出他沒有太多信心。

    “應該有用。”章鵬也不太確定,“這個法子是我從大帥帳下謀士那裏問到的,隻要這個人相信我們的話,不論他怎麽選擇,我們都能得到想要的消息。”

    似乎是消息來源讓他堅定起來,漸漸少了一些猶豫不決。

    戴和裕聽了也點頭:“確實,按照你所的,即便是最差的結果,也能確認一些消息。”

    最差的結果就是中年文士身死,然後能夠證明東麵城牆守將都深受戴延康信任,策反的可能性最低。

    “如果東麵城牆沒有動靜,這個校書郎這兩也能出來,那咱們就可以通過他的關係來聯絡城內了。”

    章鵬完這句,轉身道:“在這裏等著也沒用,二王子不如與我酌一杯?”

    “哦?”戴和裕眼神發亮,“章將軍竟然還有酒?”

    章鵬嘿嘿一笑,做了個朝衣服裏麵藏東西的動作:“偷偷藏下的,剩的不多,省著點還能喝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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