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可能要問關於廬帥陳佑的事情,梅主事做好準備。”

    完這麽一句,宦官稍稍加快腳步,重又領先梅鬆一步,恢複到之前那副冷淡的神情。

    梅鬆落在後頭,下意識地跟著宦官向前,腦子裏想的卻是關於陳佑的情報。

    樞密院到問心齋差不多穿越了大半個宮城,梅鬆二饒速度不算慢,也走了不短的一段時間才抵達問心齋。

    等候通報,進門,行禮,不等梅鬆坐下,就聽趙元昌道:“把陳佑至廬州以來所有事情事無巨細盡皆來。”

    “是!”梅鬆心中一凜,連忙應下,一邊皺眉回憶,一邊緩緩敘。

    趙元昌安靜地聽著,神情沒有任何波動。

    也不知過了多久,梅鬆終於到半個月之前的消息,這也是他最後收到的消息。

    待他完,趙元昌便揮手示意他離開。

    梅鬆是一頭霧水,憑經驗猜測可能是陳佑要倒黴了。

    康昇和梅鬆先後到問心齋單獨奏對的情形被所有關注著皇宮的人看在眼裏,而像兩府相公和尚書卿等人,更是得知兩人奏對內容都與陳佑有關。

    一時間所有人都在猜測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朝堂上很少有秘密,很快就有人拿到了內間房泄露出來的消息,同趙元昌聽到的相比也就缺少一些關鍵部分罷了。

    與仿佛篩子一樣的內間房不同,武德司情況比較好。畢竟除了跟內間房、外間房接觸的比較多之外,武德司相對來比較獨立,外人也比較難插手。當然這個難以插手隻是形容當下,時間一長,多換幾個主官,被人釘釘子的可能性也就大了起來。

    很多事情都要聯係其它因素來看,光看陳佑的所作所為卻不知道鞠興達的舉動,必定難以猜出趙元昌究竟在考慮什麽。

    李明卿想過是不是要把梅鬆叫過去仔細問清楚,然而權衡利弊之後還是放棄了,隻能寫了一封信去問陳佑。

    倒是王樸,毫不避諱地將梅鬆叫了過去詢問一番,然後求見趙元昌。他還是比較相信陳佑的,因而沒有多其它,隻是一再強調臨陣換將不是好兆頭雲雲。

    就這樣,數之後,梅鬆再次被叫到趙元昌麵前。

    心翼翼地坐在椅子上,梅鬆不敢抬頭,心一直提著,猜想等一下究竟會什麽。

    趙元昌在他來了之後就沒理會過他,而是自顧自地批閱奏章,如此這般更是叫梅鬆壓力大增。

    好在這種情況沒有持續多久,隨著一陣腳步聲傳來,趙元昌也停下毛筆。

    梅鬆沒有抬頭,隻是微微側過腦袋,看到一雙從門外走進來的腿。

    緊接著,他聽到一個比較熟悉的聲音:“臣李樓參見官家!”

    內常侍、武德司勾當官李樓,經常代表武德司插手內間房事宜。

    “梅鬆。”

    終於聽到官家的聲音了!

    梅鬆連忙站起來叉著雙手微微躬身:“臣在。”

    “明日你就帶人去洪州,接替鞠興達負責外間房和武德司在江淮一代的事務。”

    呼吸不由自主地停滯,梅鬆隻覺得腦仁咚咚直跳,這算是高升吧?

    強行壓抑著興奮,他的腰愈加彎曲:“臣遵旨。”

    “嗯,你從驛站走,快些趕上石守信等軍,跟著大軍一起過去。”

    到這裏,趙元昌頓了頓,再次開口時,聲音之中帶著一些疲憊:“把鞠興達帶回來,叫包牯牛協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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