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本還在哭嚎的胡大郎收聲抬頭看向程先生,神情有些懵。

    當一切解釋清楚,程先生再次出去,坐在東家麵前的胡大郎有些羞赧,臉上一直保持著尷尬的笑容。

    不過他這東家專門過來一趟,不是為了看他笑話的,見他平靜下來,再次開口詢問:“吧,發現了什麽?”

    談及正事,胡大郎拋卻方才的尷尬,肅容道:“好叫掌櫃的知曉,縣裏麵毛家前幾日突然買了不少糧食,我叫人打探發現他家在城外的莊子現在已經不給別人靠近了。”

    ......

    廬江有異動的情報很快傳到陳佑手裏,不過因為沒有走官麵上的情報渠道,所以陳佑不太好以這個理由對廬江毛家動手,隻得以秋解試將近的名義令毛家家主帶著家中後生來合肥。

    這條命令同時下達給廬州境內各家賢良,不管有沒有異動,都必須來合肥。

    這差不多是在暗示州衙準備在接下來的秋解試上做一些幕後交易了,非但舒壽君跑到陳佑書廳拍桌子,就連在外地巡視的賈尋幽聽到消息之後也連忙趕回來。

    陳佑對茨解釋是把各家帶頭人聚集在合肥可以預防攻宋之時出亂子,這就是情報機構不在他手上的不便之處了。要想針對性的精確打擊,他就必須對情報來源做出解釋,很顯然,他不可能暴露手上的力量,為此就必須放棄把危險消滅在萌芽中的想法。

    這命令的反饋還沒到陳佑這裏,他就收到了另外一個出乎意料的情報:宋國王子戴和裕意圖投周叛宋。

    同一幹幕僚商議之後,一麵派人去同戴和裕接觸,一麵將自己的想法告知中樞。

    廬江擩山一處山寨外,一行人正在山林間轉悠。

    走了一陣,一個四十多的男子向著隊伍中一個看起來經曆過行伍的男子開口:“邢將軍,你覺得此處如何?”

    那人正是邢路,隻是他此時身上穿的不是戎裝,而是粗布衣服,麵容也帶著些陰鬱。

    “隻要能滿足隱蔽和道路通暢就好。”邢路臉上表情看不出來滿意還是不滿意,不過他出來的這兩個要求很難結合在一塊。

    問話的男子苦笑出聲:“將就著用吧,左右不需要太久。”

    “嗯。”邢路點頭,“某這裏隻有三百多人,楚先生你不是去聯絡北邊了麽,那邊是什麽情況?別到時候某帶人動手了,結果無人應和。”

    那曾去聯係龔家的楚先生還沒話,旁邊另一個三十來歲留著山羊胡的男子就笑道:“邢將軍不必擔心,不其它地方,單單這廬江縣,毛、田兩家皆被齊某動,一旦動手,兩家聚起四五百人不成問題。”

    到這裏,他嗤笑道:“可笑那陳佑選什麽賢良,到頭來反受了賢良的害處!”

    提到陳佑的名字,邢路臉皮抖動不已,咬牙切齒道:“戕害功臣,苛待百姓,此人若是不除,下黎民必無寧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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