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靈兒的手指指向曾經的家,心裏居然有一種想要拜訪的衝動。

    “你說那房子啊!沒人住的!自從八年前一個丫頭被捅傷了之後,那房子就沒人住了。不過後來,有個男孩子來過,說是買下了那房子,可是從來沒來住過。不過,一年之後倒是有個女孩子會天天來打掃,卻從來不在這裏過夜。真是些奇怪的人。”

    水婆婆說完搖搖頭離開了,何靈兒說不出自己現在是什麽心情。

    忽然水婆婆又回過頭說,”哦,對了,姑娘,你要找那房子的主人的話,現在上去看看,說不定能碰上。那姑娘不久前才來,不呆夠兩個小時是不會走的。好像是說要等什麽人回來。我一個老婆子也不知道。哎,我在這裏生活了五十多年了,那房子曾經住著的何丫頭也不知道現在去哪裏了。可憐的娃啊!”

    水婆婆歎息的進了自己的房間,何靈兒的心卻被撥動了。

    原本以為沒人會記住自己,原來一個年過古稀的老人還曾記得自己在這裏生活過。這種被人惦記的滋味讓何靈兒有些陌生,有些酸澀。

    忽然想起水婆婆說的最後一句話,等什麽人回來?會是張雯嗎?會是她嗎?何靈兒心裏一股衝動,讓他再也顧不得其他,快步的跑向了曾經的家。

    近鄉情怯,當何靈兒靠近那扇熟悉的門時,居然有了一絲膽怯。她高舉的手就那麽停在半空中,怎麽也敲不下門。心裏更是如吊著水桶般七上八下的。

    張雯最後那蒼白的容顏不其然的躍入何靈兒的腦海,她銀牙一咬,輕輕地敲著門扉。

    房間裏沒有任何的聲響,何靈兒一顆心吊得老高。沒人麽?剛才水婆婆不是說有人在嗎?

    何靈兒轉身就要離去,卻不甘心的停下了腳步。蹲下身子,搬開房門口的盆栽之後,一把鑰匙靜靜地躺在那裏。

    何靈兒的眼眶濕潤了。多少年了,鑰匙居然還在!居然還是這個地方!

    她拿出那把塵封的鑰匙,顫抖著雙手插、入大門的鎖眼。

    “啪”的一聲,門開了。何靈兒心裏的震撼無法言喻。誰會買了房子之後連鎖都不換的?這個世界上,能如此對自己的恐怕也隻有張雯了。

    何靈兒輕輕推開門,家裏的擺設絲毫沒變,茶幾上的雜誌換成了今天最新的。

    陽台上的植物顯然剛被人澆了水,葉子上的水珠在陽光下還沒蒸發。何靈兒一一摸過曾經的家具,雖然有些陳舊了,卻一塵不染,看的出來,收拾屋子的人很仔細,連相冊得邊角都沒有磨破。

    照片裏,母親依然美麗,父親笑的也是那麽溫馨,而在他們中間的自己更是天真浪漫。可為什麽最後卻是這樣的曲終人散?

    還記得小時候聽鄰居們說,母親和父親當初很恩愛,母親甚至為了父親,辭去了自己最喜歡的舞蹈職業,為了他寧願退出心愛的舞台。

    可是這樣的感情居然在婚姻當中開始消退,變質,最後以刀相向。而一對佳人,一個瘋,一個失蹤,隻留下她這個孩子無依無靠。

    這就是愛情的最終結局嗎?這就是婚姻的牢籠嗎?如果是這樣,她寧願一輩子不結婚!一輩子不談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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