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宿醉中被穀玟叫醒,發現自己和衣躺在賓館的床上。穀玟說這次江誠是開車來C城的,所以我們直接坐他的車回S城。

    坐車到學校拿了行李,我們就直接出發了。

    從C城到S城要開十個小時的車,穀玟和江誠輪流開車,我就在後座上迷糊著,還沒有從宿醉中緩過來。

    江誠問我:“悠悠,穀玟生日要到了,你打算送什麽禮物啊?”

    聽到他的話,我猛然一個激靈,清醒了些。如果不是江誠提醒,我竟然都快忘記了穀玟的生日。可是我能送他什麽呢?

    江誠接著說:“我看你把自己打包起來送給他得了。”

    穀玟在前麵輕笑著,我卻笑不出來。我忘記了昨晚是怎麽到賓館的,可是身上的衣服紋絲未動。加上這次,已經有兩次,我就在穀玟麵前,他都沒有打開這份禮物了。

    我一直引以為傲的可以幫他作圖的本事,現在也不值一錢了。

    把目光放在車窗外的風景上,高速橋下大片大片的農田飛逝而過,偶爾能看見一些在農田裏勞作的人。世界上那麽多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隻有故事在自己身上發生的時候,才能切身體會到那種苦樂酸甜。

    車速漸漸放緩,原來是前麵堵車了,旁邊有人嚷嚷著說前麵發生交通事故了。。

    等了幾乎有半個小時,龜速前進著,路過了事故點,我沒管住自己的眼睛,看了一眼。隻是這一眼,讓我頭昏腦脹,四肢無力,胃裏也排山倒海。

    大片的紅色鮮血,就那樣肆無忌憚的鋪在路麵上,向路人昭示著事故的慘烈。

    我似乎聽見前麵江誠還在議論旁邊的事故,可是我卻聽不到他說話的內容,耳朵裏充斥著人們的說話聲,還有喇叭的鳴叫聲,以及不知從哪傳來的嗡嗡的聲音。

    連開開車窗的力氣都消失了,我試圖伸手,意識卻在這時斷層了。

    直到穀玟把我叫醒,身體上的不適感才消失,他已經坐在了後麵,告訴我已經過了剛才發生事故的地方,還問我是不是暈血了。

    我點點頭,努力想喚回自己的意識,定睛看了看,車子停在了一個休息站。

    穀玟說:“血液恐怖症也是一種恐怖症,看來應該幫你把這個恐怖症也治療了。”

    我猛地搖頭,想起上次治療顏色恐怖症時他不斷地讓我去接觸紅色的物品,如果要治療這個,豈不是要不斷接觸鮮血?這我連想都不敢想。

    等休息好了,就繼續上路了。我盡力裝作已經平靜的樣子,其實腦中還充斥著剛才的車禍畫麵。那鮮血紅得那樣鮮豔,一如我夢裏出現過的紅色。

    回到家,膩著梅姨和爸爸。這次應該就可以在家待很久了,從假期到大四實習,直到明年再回學校也行。膩在爸爸和梅姨身邊,覺得怎麽待都待不夠。

    說到我實習的事情,爸爸說托關係找到一家家裝設計公司,讓我過兩天去應聘。我這種情況,如果不是托關係,估計沒有公司會要的吧。

    可是真正到公司麵試的時候,才發現遠沒有我想象的那樣簡單。爸爸托的關係應該很遠,我和其他人一樣正常地麵試。

    主考官看到我的情況,難掩自己的好奇,問了我很多關於平時生活方不方便的問題,我都在紙上一一回答。他應該也是想看看,如果我在他們公司工作,會有怎樣的不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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