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火車站,他就說先自己回去了。我們一前一後出站,他知道爸爸和梅姨來接我,所以才躲開的吧。也許他覺得我們還不到見家長的程度?

    回到家,爸爸和梅姨又開始對我柔情攻勢,每每沉浸在他們的關心中都能讓我忘卻其他煩惱。

    聊了一陣子,爸爸隨口提到:“老穀這周末回來不,讓他給修修電視。咱們在家不怎麽看,悠悠這麽愛看電視,這必須得給她準備好啊。”

    梅姨應和著:“不知道啊,不過聽說他兒子要回來了,不知道是哪天,他兒子也會修,不行就讓他看看。”

    穀玟還會修電視?忽然發現雖然談了將近半年的戀愛,我不了解他的地方還是挺多的。我盡量在聽到穀玟的消息時裝作平靜,可是不知道太過平靜也會惹人懷疑。

    梅姨看著我端坐的樣子,問:“你是不是認識他兒子,穀玟?”

    不知道梅姨這樣問是什麽意思,我搖搖頭,又點點頭,趕緊比劃道“不熟”。

    梅姨笑著說:“就是問問你,要是你認識就讓你說一聲,讓他幫下忙,瞧你那樣,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

    我急忙對梅姨解釋著,最後解釋不通幹脆回房整理行李了。

    回到房間才從鏡中看見自己紅透的臉,不知是不是已經在他們麵前露餡。

    想著穀玟,想著他臉部的輪廓,不覺就拿起了鉛筆,在白紙上勾勒。已經很久沒有畫畫了,仿佛設計圖已經抹殺了我當初對畫畫的熱情。可是當一個人的樣貌如此清晰地印刻在腦海裏,把腦海裏的他流淌到筆尖似乎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了。

    畫好後,看著紙上的穀玟,不禁一個人傻笑起來。

    傻笑夠了,用電腦把畫壓住,藏起來,想象著那個人收到畫後的表情,心情就明媚起來。

    下午午睡起來,嗓子很幹,穿上我的人字拖,頂著一雙惺忪的睡眼去客廳接水。結果看到客廳裏本不應該出現的人,我用了極大的心神才沒把杯子掉下去。穀玟竟然在我家鼓搗著那個破電視,他看見我出來,也很是震驚——我當然知道他震驚的原因——我穿著一個洗的泛白的破睡衣,披頭散發,睡眼惺忪,關鍵是,我剛起來沒穿內衣!

    梅姨仿佛沒看出來我的尷尬,說:“悠悠,起來了呀。穀玟來給咱們修電視,他說你今天晚上就能看上了啊!”

    我忙“嗯”了一聲,沒敢接水,就躲回房間裏。

    在衣櫃裏挑了半天,找了件呢子裙穿上。把頭發梳得整整齊齊的,紮成馬尾。可惜不能繞過客廳去洗手間,洗不了臉,幹脆拿濕巾擦擦抹上乳液。

    我做完這一切,對著鏡子看了半天,確信自己容光煥發的時候,推開門,卻隻見梅姨和爸爸坐在客廳裏。

    梅姨看著我,楞了一下才說:“還說你挺沒禮貌,招呼也不打就進屋了。怎麽你是去打扮了?看來這個穀玟挺有魅力,讓我閨女打扮這麽半天。”

    爸爸也樂嗬嗬地說:“悠悠,你不是真看上那小子了吧?眼光不錯啊,這小子用一會功夫就把電視給修好了,和他爹一樣。剛還留他吃飯,還挺客氣,說他媽給做好了不在這吃了。挺有教養的,不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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