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一晚光怪陸離的夢,早晨起來時頭疼得厲害。昨晚我又在網上落荒而逃,好像認識深藍以後,我總是在做鴕鳥。
鬧鬧又來纏我,看樣子又想出去放風了。我隻好帶著鬧鬧出去。
早晨的空氣很好,鬧鬧出來像出獄似的想去勾搭母狗。每次看到鬧鬧的流氓行徑我都覺得很不好意思,如果鬧鬧是個人,肯定早被當作流氓抓進去了。
我在四處看著,莫名想看到什麽,卻又在抗拒。
讓我既期待又抗拒的人很快出現了。他看著我,就那樣站著看著我,也不往前走,也不把目光移開。他的目光很有穿透力,我和他對視了一下就不敢再看,拉著鬧鬧去了花園。
我聽到了他慢慢跟上的腳步,於是加快了速度。他的腳步好像也隨我加快了,
到了花園,我又不想再繼續躲了,於是轉身麵對他。而他似乎沒有料到我的突然轉身,在撞到我身子前急忙停住腳步。
我和他的距離很近,我甚至能聽到他呼吸加重的聲音,也能聽到自己的心跳亂了節奏。好半天我才反應過來,急忙往後退。
他輕聲地叫我:“悠悠。”
那聲音仿佛能穿透我的心髒,讓我的心隨之一緊。我扭過頭去,不敢正視他。
過了一會,他又用那亂我心跳的聲音問我:“這是你家的狗嗎?”
他的話題讓我始料不及,我以為他會繼續向我解釋,可是他這樣問,好像我已經原諒了他一樣,心裏有些不平衡。我用食指和中指打出個“是”的手勢,我想看看他是不是如他所說的那樣,真的會了手語。
他看到我的手勢,嘴角向上彎曲,微微一笑,很好看的弧度。更讓我意外的是,他居然用手語對我說:“他是公的還是母的呢?”
我從來沒有見過有人的手語打的像他一樣好看,不似某個聾啞明星那樣慢動作手語的柔美,也不像我們平時打手語時的迅速和生硬,他打得不快不慢,有種溫和的感覺。
我過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要回答他,就指指他。
手語的“公”不是這麽打,可是我卻想逗逗他。
他嘴角的弧度擴大了,露出潔白的牙齒,笑出了聲。繼續打著手語:“我和它是一個性別,真是榮幸。”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但是想到我們之間的狀況,又強迫自己把嘴角往下拉,最後弄得自己都不知道擺什麽表情好。
他看到我的表情,也裝模作樣地嚴肅了一下,又忍不住嘴角上翹。
看他這個樣子,我又覺得很生氣,他想就這麽三言兩語地把之前發生的事情抹過去麽,雖然我好像心裏動搖了,但是就這樣被他糊弄過去,又很不甘願。
他蹲下身,去逗鬧鬧。可是鬧鬧果然還是很有骨氣的,嘴裏呼嚕呼嚕的,然後又大叫一聲。可深藍似乎沒被它嚇到,隻是搖搖頭,輕輕地說:“看來它很難討好,我得下點功夫。”
其實我明白他的心意,但是我不敢再去嚐試,我不想成為他步步為營的戰利品,也不想成為他深思熟慮後的遷就。我拉著鬧鬧要往回走,可深藍伸出手,在碰到我之前,轉而拽住狗鏈。
他問我:“這麽快就回去?我陪你再散會步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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