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那個成天爛賭,又嗜酒成性,接二連三的敗光他們家財產的父親回來了?

    如果說,沒有那層直融的血緣關係,方曉星恨不得殺了自己的父親。他從她很小的時候印象裏便開始一直在賭,越賭越輸,輸了回家就跟母親大吵出手打人。

    那時候她和弟弟就事先被母親鎖在小小的房間裏,不準出去,漫長的黑夜,聽著父親謾罵母親,肮髒而又難以容忍的字眼。母親低聲的哭泣聲漸漸成為她童年時期入睡的搖籃曲,她就這樣在多次邊捂著懵懂的弟弟的耳朵,自己卻淚流滿麵帶著對父親的恨意入睡。

    隨著家裏每況愈下,父親依舊不改惡習的賭博喝酒,沒有工作,整天無所事事。沒有錢的時候就裝作可憐的像母親借錢,假裝親切的給她和弟弟買糖和零食吃。

    母親一旦拒絕,他就拎著弟弟的脖子,架在母親前逼問錢在哪裏,而母親總是嚎哭連帶驚慌的掏出平時苦賺的工錢,叫父親滾。

    方曉星就是懷揣的滿是憤恨和悲傷的童年漸漸長大的,她不明白為什麽母親還要和這種男人過日子。而母親總是摸摸她的頭,說以後就會明白,一個完整的家庭對他們以後有多重要,怕以後別人的閑言亂語說他們是沒有父親的孩子。

    她從小明白母親的苦心,看著日夜不歸的父親和在燈下工作加工黑夜白晝不分的母親,她決定自己要快速的融入社會早點工作,為了整個家不再單靠母親而活,而且她還有個聰明的弟弟,成績一直很優異。

    方曉星自打初中畢業就輟學早早的融入了社會,努力賺錢,一路跌跌撞撞,現在好不容易做上了穩定的速騰公司的快遞員。雖然是臨時的,但是工資卻是她以前打的兩倍,家裏也漸漸隨著她和母親的努力,不再窮到還要到處向鄰居厚著臉皮借米吃飯。

    方曉星記憶中及其不負責的男人,現在居然還厚著臉進到家來,叫一堆同樣的臭肉來當著她們的麵賭博?

    他好意思?

    她憤怒的用鑰匙打開自己家的門,還好母親和弟弟還沒回來,她不再是小時候那個柔弱的女孩了,她要自己解決眼前的爛攤子。

    隨著濃重嗆鼻的煙味襲來,屋子裏煙霧繚繞,方曉星看清了坐在主廳桌上已經賭的臉色青黑的父親還有幾個笑容諂媚得意的醜陋男子,不用想都知道父親又打輸了。

    “曉星,你回來啦?累了嗎?

    父親此時看到她,臉色立馬由黑轉為油光的笑,仿佛看到錢袋自己走到麵前。

    “嗯。您好意思回來?爸?”方曉星皮笑肉不笑。

    “哎,這姑娘說什麽呢,嗬嗬。我們家曉星還沒懂事,大家別介意啊。”父親訕訕的對那些朋友說道,趕緊對方曉星使了使眼色。

    “你就能不賭嗎!看看家被你弄成了什麽樣!”方曉星忍受不了心中一團怒火,吼道。

    這個男人能不能不要再給她們家丟臉了!

    “臭娘們!你敢吼?你對你父親就這樣說話?”他一把摔碎了手中的打火機。

    “嗬嗬,你配?”方曉星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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