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前的這個玉落,偷著跑出百翠樓,自己找了個地方住下,還暗地裏接著客,最後竟然為了要謀財害命而喪盡天良的殺人。這就是真正的她。”玄燁冷冷地說道。

    “你胡說!”小萱怒道:“她不是那種人!”

    玉落耳聽著玄燁與小萱的爭吵,忽然掙脫小萱的懷抱,用手一個勁地指著桌子。

    小萱看向桌子,桌子上放著筆墨紙硯,玉落是要寫字嗎?

    小萱飛快地跑到桌前,拿起紙筆先給玉落送來,然後轉身又回桌子上去取硯台,等她取完硯台轉過身時,玉落已經將身上結痂的傷口摳破,蘸著血跡在紙上寫下了一排字,小萱拿著硯台慢慢走到玉落的身邊,將硯台放在地上,隨手拿起那張血寫的字。

    輕輕伸出手臂,將那張紙盡可能的呈現在玄燁的眼前。玄燁看到紙上一排娟秀的筆跡寫著:他們冤枉我,他們怕我翻供,弄爛了我的舌頭。

    看著手捏著這張紙的小萱,玄燁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是她的眼光是那麽的冷漠,那麽的憤恨,昭萱,就算朕曾經說過些什麽,那也隻是氣頭上的話,我們之間的距離真的已經遙遠到這個地步了嗎?

    “你信她?她隻是個妓女,對妓女來說,謊言是她們的家常便飯。”玄燁看著小萱說道,他的眼裏此刻閃爍的不再是冷漠,而是暖暖的規勸。對,就是這個女人,他舍不去,他想忘卻忘不掉,想割舍卻又不忍心割舍。

    玉落聽到玄燁這麽說,趴在地上,拿起筆來又是一陣急促的寫著。

    待她寫好之後,小萱拿過紙來看完後,卻再不願意捏住給玄燁看,小萱的臉上掛滿了無奈。玄燁眼見此景,走到小萱的身邊,將她手中的紙拿過來看,見上麵寫著:昨天站在門外的那位大人,曾經看過我的贖身契文。我沒有撒謊。

    玄燁渾身一震,是明珠。明珠既然認識她,還看過她的贖身契,又怎麽會在朝審時不明查而誤判呢。

    “你們兩個待在這裏等我。”玄燁說完,走出了房門。

    梁九功迎了上來。“小梁子,穿朕的旨意,所有與玉落一案有關的人,全部給朕去刑部大堂上等著去,朕要聽審此案。”

    “著。”

    玄燁向刑部大堂走去,半路遇見了收到消息急匆匆趕來的明珠。

    “奴才明珠。。。”

    “明珠,朕問你,關於玉落一事你為什麽要撒謊?”玄燁打斷明珠的話問道。

    明珠聞言,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皇上究竟知道了多少。

    “那個玉落的贖身契你看過?所以你是認得那個女人的。你既然知道她是贖身出來的,那麽老鴇說她偷跑出來的話便是假話,你為何知而不辯?這裏頭到底還隱藏了些什麽,說!”

    皇上似乎是全知道了,明珠隻好低頭說道:”因為事關昭妃娘娘,所以朝審時奴才將這事掩蓋過去。”

    明珠想的也許沒有錯,可是這麽做不是有失公正嗎。不管是什麽樣的動機,昭萱都不該去百翠樓,留下這洗不掉的話柄。而作為審案的明珠有意掩蓋案情的真相,更是不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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