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小萱輕輕放在軟轎內,魏珠招呼著八個身強體健的太監,抬起轎子一路向武英殿跑去。

    玄燁在武英殿來回地踱著步子,痘瘡,痘瘡,這麽重要的事情,昭萱一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想跟朕說,才半夜三更想見朕的。這群奴才,這群奴才隻會壞事。

    門外頭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玄燁忙抬頭看向門口,隻見滿頭大汗的魏珠背著沉睡的小萱從門外進來。

    看著玄燁,魏珠顫顫巍巍的想下跪,就被玄燁用手勢止住,玄燁示意他將小萱放到自己的床上,然後擺手示意他出去。

    被放在床上的小萱還睡得很香,玄燁估摸著上朝的時間快要到了,雖然心有不忍,不想打擾她睡覺,可是畢竟牽掛著痘瘡一事,於是伸手捏住小萱的鼻子。

    無法呼吸,無法呼吸!小萱慵懶的用手去撥弄那卡住自己鼻子的東西,就聽見耳邊傳來一陣急促的呼喚聲:“昭萱,昭萱。”睜開睡意朦朧的眼,小萱看到了玄燁。

    吃力地半抱起小萱沉重滿是睡意的身軀,扶著她坐好,玄燁抓緊小萱的手問道:“昭萱,朕一會就要去早朝了,你昨夜是不是有事情找朕,是什麽事?你快說。”

    “皇上,讓我出宮去陪著皇阿哥吧。”小萱雖然還是很困,但是心裏也知道事情的緊要性,強睜著眼說道。

    “什麽?不行!絕對不行!”玄燁皺著眉頭說道。

    “皇上,你是出過痘瘡的人,該知道痘瘡的厲害,和您一樣,昭萱也。。。出過痘瘡,所以並不害怕這病。可是痘瘡的傳染性極強,傳播速度更是驚人,一旦出現了被感染的人,就會有其他人接連不斷地被感染。我小時候聽人說起過,如果有一個人得了痘瘡,那麽極有可能會傳染給十人以上,以這樣的速度,光是把人全隔離出去,也不是個法子,一定要從根本上解決,找到能夠抑製住痘瘡的法子。”

    “昭萱,朕何嚐不是這麽想的。從太宗皇帝那時候開始,咱們就一直在‘避痘’,滿八旗兵死在戰場上的少,死在痘瘡上的卻很多,能不怕嗎?要是真的有什麽可行的法子,朕也不會把皇阿哥送出宮去。不是朕沒有親情,這後宮中這麽多人,如果處理不及時的話,等痘瘡傳染開來,那就更糟糕了,這其他人躲都躲不及的事情,怎麽你還一個勁地要往前衝?朕不應你。”

    “皇上!”小萱掙開玄燁的手,反將玄燁的雙手握在手掌中說道:“小皇子一個人在外頭,現在是誰在照顧他,昭萱不知道,可是他一定心裏害怕,孤單寂寞的,就請皇上恩準昭萱,讓昭萱能去陪著皇阿哥,這樣,一來能照顧小皇子,二來可以觀察痘瘡,想些法子來解決。咱們是出過痘瘡的,已經對這病有了終身免疫力,所以不用怕的。”

    “你騙朕,你定是想離開朕,想出去玩,才這麽說的,出痘瘡的人,死不了也會跟朕一樣,留下些難看的疤痕,你哪裏有?昭萱,你聽朕跟你說,這出痘瘡不是什麽好玩的事情,這是大事,你可不能亂來。皇考當年怕這痘瘡,不惜打亂正常的朝議製度,躲在深宮不敢上朝。皇考在時,蒙古王公幾乎年年來朝,可是皇考連著六年都沒有接見他們,就是害怕染上當時蒙古流行的痘瘡,還有和碩德豫郡王,他戰功赫赫,沒有死在戰場上,就是死在這痘瘡上的,說什麽朕都不許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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