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雅綺的笑容非常甜美，一雙大眼睛直直地盯著龍一塵。
“好啊，你母親貴姓？”龍一塵接過簽名紙，溫和地問道。
“姓孟。你就寫美麗的孟姑娘吧，這樣她會更開心。”韓雅綺倒是一點都不客氣。
“好。”
龍一塵給韓雅綺的媽媽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和一句祝福語。
韓雅綺在旁邊拍著手誇讚他的字寫得真好，那語氣柔柔糯糯，非常可愛。
穆清故意微微錯開目光，不去看他們。
剛才韓雅綺走過來的時候，明明和她目光相碰。
普通來說，同組的人如果對視上了，點頭打個招呼也算是基本禮儀吧？
但是韓雅綺就是裝作什麽都沒看到，連穆清瞥都沒瞥一眼。
至於是不是故意的，就很值得深思了。
“謝謝龍老師，你人真好。”
韓雅綺心滿意足地把簽名收起，餘光瞥見穆清看在別處。
“這位是穆老師吧？得過國外什麽獎的。幸會啊。”韓雅綺說著就坐到了穆清身旁。
見自己忽然被提及，穆清衝她點點頭，“你好。”
金藤獎在國內外的名氣很大，就連普通人也會說出一兩個有名的獲獎影片。
更何況韓雅綺是圈內人，卻用“什麽獎”來含糊代替，是個人都知道她是故意貶低對方的。
“穆老師是三十年來第一個拿到金藤獎最佳女配角的演員，很了不起。”龍一塵開口為穆清解圍。
“哦，對，金藤獎。你瞧我這記性？”
韓雅綺這才從善如流地改口，不過她接下來話鋒一轉。
“龍老師對穆老師這麽了解，看來你們真的是朋友哦？”
“是啊，我們住在同一小區，之前也有合作過。”龍一塵還不知道穆清搬家的事，就隨口解釋。
“我知道，是安導的片子。聽說還有不少激情戲呢，你們……”
韓雅綺忽然沒繼續說下去，伸出手指在穆清和龍一塵之間比劃了一下，但那意思不言而喻。
“韓小姐也拍過幾年片子吧？”穆清笑了一聲，抬眼看著韓雅綺。
這小姑娘看著純良甜美，套話挖坑給人難堪的本事倒是不小。
穆清的眼神寒涼疏離，還帶著幾分警告，讓韓雅綺的小心髒不禁猛跳了幾下。
“韓小姐難道沒拍過親熱戲？”穆清用同樣的問題回敬她。
“沒有，我爸媽不讓我拍那種的。”韓雅綺急促地說道。
她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不住地往龍一塵身上瞥。
穆清見她這模樣，仿佛是急於跟人表白，說她很清白似的。
“既然韓小姐不願拍親熱戲，那就更不會連借位這種手法都不懂吧？”穆清嘴唇淺淺勾起，但眼睛卻不含笑，“如果真想知道我們演了什麽，回頭買張票去電影院看了不就知道了？”
“呃……”韓雅綺被穆清噎得沒話說，結結巴巴了好幾聲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就是好奇嘛。”
“嗬，沒想到韓小姐除了是演員，還有一顆當娛記的心啊。”
穆清不冷不淡地說了一句，隨後站起身來，“我還有事先走了。回頭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