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歎了口氣,她抬手把淩亂的頭發撩到耳後,很嚴肅地抬眼看著藍璟。

“藍璟,你的控製欲和占有欲太強了,所有人都要當你的提線木偶嗎?”

“別人和我無關,我不許你和別的男人親熱,哪怕是拍戲也不行。”

“……”穆清氣得發笑,“那我跟誰演親熱戲啊?你嗎?”

藍璟愣了一下,穆清以為他沒話好說了,就推開他的胳膊,準備開更衣室的門。

就聽見背後響起一聲很輕的聲音——

“好。”

穆清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她轉過身來。

“你說什麽?”

“我說‘好’。親熱戲,我和你拍。”

“……”不是啊大哥,這話不是這麽理解的啊!

穆清的嘴唇張合了一下,她不知道該怎麽回應。

想解釋吧,又覺得這麽明顯的一句話,藍璟肯定是故意理解錯的。

她要是逐字逐句解釋的話,倒顯得自己傻不溜秋的。

“你和龍一塵長得都不一樣,怎麽拍?而且你又沒演過戲,安安不會同意的。”

穆清搬出安奇生來堵他。

在藍璟看來,或許自己和龍一塵隻是拍一些曖昧旖旎的畫麵。

可是對安奇生來說,這是他很重要的一部作品。

哪怕藍璟可以向他試壓,為了自己堅持的美學,安奇生肯定不會讓步。

“那請拭目以待。”

藍璟把穆清身上的衣服給她重新裹了裹,留下一句篤定的話語轉身就走了。

“這人真是……嘖。”

穆清覺得他不可理喻,可等她穿好衣服從更衣室出來,卻發現不隻是化妝師不見了,就連負責照顧她的嚴潤也不見了。

“小嚴,你在嗎?”穆清叫了幾聲,就見嚴潤打開門閃身進來了。

“化妝師呢?片場的人該等急了吧?”

穆清坐到化妝台前,拿出紙巾把被藍璟暈開的唇妝擦幹淨。

“藍總說沒他的命令誰也不能進來。”嚴潤小聲說道,“現在他去找安導了,估計下一場戲得延期。”

“他這麽說的?”穆清愣了一下,旋即笑著搖頭,“把化妝師叫進來吧,我估計能拍。”

“好的。”

穆清把寶全壓在了安奇生的身上,她料定他肯定不會同意藍璟那胡鬧一樣的建議的。

可是打臉來得太快,半小時後,安奇生通知穆清今天的戲先停一下,第二天再繼續。

穆清黑著臉換好衣服,從劇組出來一直到酒店,她都沒有再理會安奇生。

到大堂的時候,穆清去問前台要房卡,卻被告知她的房間被換到了頂樓的總統套間。

穆清冷著臉把卡丟了回去。

“誰換的?”

其實這話根本就是明知故問,除了藍璟還能有誰對她這般“照顧有加”?

“穆小姐,這是我們總裁的命令,您還是把卡拿走吧。”前台接待小姐一臉為難。

穆清回過神來,他們劇組在拍戲期間住的酒店應該是藍氏集團旗下的。

她也不想為難一個毫不知情的無辜前台,就跟她說:“那你讓你們總裁給安奇生和龍一塵都和我安排到一層。不然我自己出去找酒店住。”

“呃……那請您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