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璟的聲音不大,但每個字都像一把利刃戳在穆清的心上。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在空蕩安靜的房間中響起。

藍璟歪過頭,抬手摸了摸臉頰。

他冷笑著碾滅香煙,轉身用雙手禁錮住穆清的雙臂,欺身而上把她壓在身下。

“床都爬了,還想當烈女?”

兩人此時距離極近,近得呼吸相纏,有種曖昧卻危險的氣息在空氣中流動。

她一掙紮,使得兩人貼得更緊,也明顯的感受到了男人身體的變化,頓時渾身僵住。

“藍璟!你放開我!”

“我的床是這麽好爬的,嗯?”

藍璟說這話的時候,黑眸中仿佛跳動著燃燒的火焰。

火熱的手指撫過她脖頸的時候,令穆清有種自己恐怕要被盛怒中的他掐斷脖子的感覺。

隨後她又聽見他冷笑一聲,聲音如同從齒間擠出來的一般,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

“既然是求人,就該有求人的態度。”

穆清擰動身軀想掙脫他的桎梏。

可是力量的抗衡中,她永遠也無法與藍璟相爭,很快就敗下陣來。

藍璟的體力像是無窮無盡一樣,一直折騰到天亮才罷休。

穆清像一個破敗的洋娃娃,無力地躺在床上,放空的眼神落在天花板上。

藍璟瞥了她一眼,瞳孔縮了縮,薄唇微微抿緊,徑自起身去沐浴。

聽著嘩嘩的水聲從浴室傳出,穆清終於有了反應,她忍著身體的疼坐起來。

從地上一件一件撿回衣服穿好,她站在一麵鏡子前看著憔悴的那張臉,不禁苦笑。

從脖頸到身體,落滿了紅色的印記,原本精致的櫻桃小口也變得紅腫不堪。

她整理好頭發和衣裳,就見到鏡中出現了藍璟的身影。

藍璟在腰間裹了條潔白的浴巾,精壯的胸膛和數塊健碩的腹肌一覽無餘。

發絲上還滴著水,落在健壯的胸膛上,劃出一道道晶瑩誘人的濕痕。

他正用毛巾擦拭頭發,見穆清已經穿好衣服,不禁一愣。

“藍先生……”

穆清抬手將海藻般的頭發撩到身後,擠出一個風情萬種的微笑。

見藍璟不說話,穆清舔了下嘴唇,緩慢走到他麵前,伸出食指在他胸膛上輕輕劃過。

“既然你認為我是薑雲榭手下靠陪睡謀生的公關,那也沒什麽好兜圈子的了,既然睡都睡了,咱們不妨談談條件吧。”

藍璟眼中冒火,他抓住穆清纖細的手腕。

“你就真的這麽作踐自己?”

“嗬嗬,作踐?你們這些男人最喜歡的兩件事就是逼良為娼和勸妓從良。昨晚上睡我的是你,現在說我作踐自己的也是你,就不能有點別的創意嗎?”

穆清隻覺得手腕要被他捏碎了,狠狠甩開他的手,退開一步揉了揉已經發紅的手腕。

“穆清!”藍璟聲音低沉,他緊蹙眉頭,終於不忍心地說道,“你知道這五年來我一直在找你。”

“我知道,所以我一直躲著。我的身體和尊嚴,都被你碾地渣都不剩,到現在你說我作踐自己?難道我要像五年前那樣,等著你來輕賤嗎?”

穆清倔強地瞪著藍璟,她的眼眶泛紅,委屈的表情讓藍璟心裏一軟。

“五年前我的確虧欠你的,如果你要什麽我能給你什麽,你跟我回去,我立刻救他。”

藍璟灼熱的目光緊鎖在穆清臉上,似乎很期待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