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是我還是很感動啊,在這一攤汙水裏麵見到了一隻涉世未深的小白蓮,試問誰不覺得詫異?就是一想到她以後可能也會被社會這個大染缸給染的汙濁,就覺得可惜。”慕漣漪無所謂的笑了笑,她不是那種在家庭的溫暖懷抱裏麵長大的花骨朵,為了自保,她知道很多社會上的規則。不管是偷窺隱私的八卦記者,還是勇敢無畏的戰地記者,各自有各自的選擇,追根究底都是為了生存而已。

“如果覺得可惜的話,那我就把她挖到顧家名下的公司去。顧家涉及的領域很廣闊,在娛樂圈方麵雖不是隻手遮天也是一幟大旗,在顧家,她不會被汙染的太嚴重。但,升職加薪這種事情,就看她的努力程度了。”顧弈塵的語氣很平靜,就好似再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車速微微加快,路邊的霓虹燈在車窗上劃出一抹驟亮的弧度,連帶著他的身影都一同被打上了一層高光。

“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了?”慕漣漪的心髒不受控製的加速跳動,小心翼翼的看著男人別具致命性誘惑的側麵輪廓,一時之間竟有些晃了神。

“不會,隻要她願意從現在的公司離開。”漆黑的眸光在男人的眼中格外凜冽,他單單是隨便的一個小動作,便讓人覺得無可挑剔。

“好……那麻煩你了。”慕漣漪羞赧的應下,指間微錯,膚色櫻紅。

“對我還說這些做什麽?已經是老夫老妻了。”顧弈塵微微挑眉,語調之中隱隱有著些許的不爽。

“誰和你老夫老妻了?別玷汙了我的清白好不好?我們兩個,男未婚女未嫁!”慕漣漪的語氣還是有些許的微紅,說話時帶著些許的嬌蠻。

“那你想嫁給誰?全國人民都知道你是我顧弈塵的女人,還有誰敢娶你?”說到這裏,顧弈塵的心情好似愉悅了幾分似的。那凍若寒蟬一般的深眸內,一閃而過一抹不清晰的暖意。

慕漣漪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沒說出個人名來,隻得埋怨的白了顧弈塵一眼。

“我們現在去哪裏?”慕漣漪這個時候才發現,窗外的陌生風景根本不是回家路上的模樣。

方向盤在他的手中靈活的打轉,顧弈塵回複道,“去見那些員工,讓他們做他們應該做的事情。”

說到了那些員工,慕漣漪才忽而想起來,那天那些員工本來要來醫院慰問她的,但是途中被那些個記者給搶先了。

因為記者的事情鬧騰了半天,到最後還是沒能見到那些個員工。

那些員工,現在都去哪裏了?

看著顧弈塵現在這幅淡然的神色,想必員工已經被他重新找到了,不然他也不會信誓旦旦的說員工們隻是在休假而已。

在二人閑談之中,時間飛速的流逝。

很快的,車子就平穩的停靠在了一棟白色小洋樓的邊緣。

“他們……都在這裏麵?”慕漣漪試探性的朝著顧弈塵詢問道。

“下來不就知道了?”顧弈塵已經下了車,走到了慕漣漪的車門外,親自為她打開了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