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大丁和小丁把白脖兒放出去讓它在近處展展翅膀,散散心,不一會兒,白脖就會輕輕撲扇著翅膀飛回來,落到大楊樹的頂尖枝頭上,“咕咕咕”叫幾聲,好像是在告訴它的小主人:“我回來了!”這時候,小哥兒倆會急忙跑出屋,銜住鴿哨呼喚幾聲,白脖兒便撲棱棱飛落下來,於是小哥倆便一個手捧綠豆,一個端水,瞧著白脖兒又吃又喝起來。

    今天是怎麽啦?太陽公公就像得風的風箏,越升越高,眼瞅著已到了頭頂,還不見白脖兒回來。

    白脖兒一定渴了,也一定餓了!可把小哥兒倆急壞了。

    大丁和小丁噌噌噌爬上大楊樹最高一個杈椏,使勁鼓起腮幫子,把呼喚白脖兒的信號吹了一遍又一遍,仍不見白脖兒的一點蹤影。他倆又噔噔噔跑到村頭常訓鴿的地方,把鴿哨急吹了慢吹,慢吹了又急吹,小腮幫子都有點兒疼了,還是沒吹來白脖兒。

    白脖兒失蹤了,消息很快在小夥伴們中間傳開了。幾個和大丁、小丁要好的小夥伴也參加了尋找白脖兒的行列。

    他們從村頭第一家開始詢問,見到白脖兒沒有?回答都是搖頭。

    大丁心裏像著了火,連呼出的氣兒都是熱乎乎的;小丁心裏像長了草,毛毛愣愣不知所措了。他倆跑到哪裏,幾個隨同的小夥伴就跟到哪裏。

    “小丁!”大丁領著他們掃興地跑出一家,用手指著一座高牆大院說,“你們快跟我來,快到牛娃家看看!”

    “對!”小丁氣哼哼地說,“看看去,白脖兒得了冠軍,牛娃忌妒得像個紅眼猴兒!”

    “走!”大丁說了一聲,撒腿就跑,小丁和幾個小夥伴握著拳頭,噔噔噔在後麵緊跟。

    “哎喲!”大丁領著幾個小夥伴穿過一條小街,猛一拐彎兒,叫喚了一聲,不知撞到了誰的懷裏,當他趔趔趄趄要跌倒時,被兩隻大手抓住了,抬頭一看,原來是牛爺爺。

    “哈哈哈……”牛爺爺鬆開手,蜷起中手指,敲著大丁的腦門兒說:“瞧你這個小愣頭青呀!”

    “嘿嘿,”大丁齜著牙,一笑,連忙向牛爺爺告急:“牛爺爺,不好啦,白脖兒沒有了。”

    小丁已攆上來,張口氣喘地說:“我和哥哥找了好多地方都沒一點影兒。”他喘口氣又補充說,“白脖兒從來不遠飛的。”

    牛爺爺聽了,卻不著急,不緊不慢地說:“怎麽會沒了呢,你到我們家去看看有沒有,再問問牛娃。”說完,朝學校走去了。

    原來,牛爺爺要去找楊老師。他離開牛娃後,到飼養棚裏給牲口添完料,心裏就琢磨,白脖兒和雨點要是“結婚”,將來準能孵出又漂亮、又有本領的信鴿。他雖然那麽樣和牛娃說,心裏卻還是打雨點的主意。他知道牛娃讓他媽媽慣得越來越任性,也越強,正慢慢給他糾。為了沒給牛娃白脖兒,牛娃就撅了好幾天嘴,最後終於通了,讓給了大丁和小丁。現在又讓雨點給白脖兒做媳婦,工作能做通是能做通,怕要磨牙。讓楊老師做工作準行,楊老師就像有一把金鑰匙一樣,沒有打不開的童心鎖。

    牛爺爺頭也不抬地朝前走,大丁和夥伴們直納悶:牛爺爺平時最喜歡白脖兒,說丟了,不但不說幫著去找,那樣兒,一點都不著急,奇怪!他們想再問時,牛爺爺已經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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