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羅歇竊聽到這一段話後,唇畔勾起了一抹可怕的弧度。

他還以為盛子銘那子會瞞下來呢,沒想要到最後還是沒有沉得住氣,給他哥打電話了。

也對,盛樊病倒是件大事,怎麽會不通知盛又霆呢?

隻是等了這麽久,終於讓他等到了這個機會。

他就不信,盛又霆真的會坐視不理。

“我再一遍,不關我的事,就這樣我先掛了。”

竊聽器裏,盛又霆的聲音染上羚流聲,聽上去冷得有些瘮人,羅歇錘了下桌子,臉上浮現出了戾氣。

那蠍子紋身仿佛淬著劇毒,猙獰可怕。

“哥,你不能這樣,就算爸再對不起你,那也是你親爸,人都這樣了你再去跟他計較有意思嗎?”

“你都不知道你走後,爸他每鬱鬱寡歡的……”

盛子銘的話還沒完,電話就被掛斷,傳來嘟嘟嘟的忙音,他惱火道,“喂,喂哥,盛又霆!”

羅歇破口大罵,“媽的!”

結果不久後,盛子銘的電話被撥通了,盛又霆冷沉著聲音問道,“哪家醫院?”

“哥,我就知道你不會坐視不理的。”盛子銘驚喜道,”這樣,我馬上把醫院和病房號發到你手機上。”

羅歇哈哈大笑起來,他知道,機會來了,終於機會來了。

姓盛的老婆現在已經八個月了,以他那麽愛他老婆的性格,一定不會舍得讓她陪他來回奔波,他一定會把柳柳留下來,找專門的人看守。

畢竟八個月,連正常走路都苦難了。

隻要姓盛的不在,誰能看得住他?

隻要姓盛的一走,他立刻就能帶人去把他老婆孩子給端了,讓他也嚐嚐家破人亡的滋味。

讓他嚐嚐失去最重要之饒滋味。

當年的血海深仇,他一定要報。

他忍辱負重這麽多年,可不就是為了今,他一定會得嚐所願的,一定。

想到這裏,他的眼底湧出一陣血腥。

他甚至在想,該怎麽折磨他老婆才好?

他一定要她死得很痛苦很慘,要他悔不當初,跪在他麵前痛哭流涕。

連續一整,盛又霆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自己枕邊人有了異樣,柳柳現在就算智商再不如從前了,也能看得出來。

她抱著他的胳膊,微微皺著眉擔憂的問,“老公,你怎麽了?為什麽一直不太高心樣子?”

他摸了摸她的頭發,“沒什麽,隻是有點不舒服,今早點睡吧,可能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是嗎?”

柳柳不確定睡一覺能不能好,但還是選擇了相信他,“那我們就早點睡吧,我不喜歡你這樣悶悶不樂的樣子。”

盛又霆一如既往的用溫開水衝了牛奶,伸手端給她,“嗯,等你喝了牛奶,我就睡。”

柳柳乖乖喝完牛奶,洗漱完就躺上了床。

她其實還想在睡前跟盛又霆會兒話的,可不知道為什麽,她今晚覺得格外困,眼皮沉得幾乎要睜不開。

“老公,我好困,我先睡了,你……”

她的聲音細弱蚊吟,最後話都還沒有完就睡著了,清淺的呼吸著。